数秒后,贝恩放下了通讯器。
“南区出事了!”
贝恩神情凝重的说着,目光却看向了厨房的方向,很显然,这位‘放牧者’并没有放弃最初的想法。
要知道,放牧者也是十分缺人的。
不然,南区有事,也不会需要东区支援了。
“我会看好她。”
秦然这样的回答着。
既然做出了交易,拿了相应的好处,秦然自然会遵守承诺。
“嗯。”
贝恩一点头,转身就走。
不过,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贝恩突然扭头问了一句:“北区发生的事,你知道吗?”
“北区?”
“北区发生了什么?”
秦然一脸疑惑。
“没什么。”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贝恩说完,脚步不再停留,迅速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秦然看着对方的背影,双眼微眯。
一些事情,秦然认为还是只有他或者含羞草知道就好。
很简单,秦然还是无法彻底相信对方。
或者说是,秦然无法彻底相信放牧者这个组织。
哪怕从现在接触这个组织来看,都还算是不错的人,但双方只是交易对象的事实并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一旦发生了什么冲突,多留一张底牌也好。
再次拿起了手边的报纸,将电视调到了晚间新闻频道。
报纸上讲述着昨天发生的大事。
秦然一眼扫过。
注意力却基本放在了电视上。
很可惜,‘放牧者’做得足够的好,根本没有任何信息泄露出来。
或者是,被掩盖了。
秦然想了一下,拿起了电话,给他的‘助手’拨了过去。
……
“我是记者!”
“我有权采访!”
艾美拿着话筒,想要冲进眼前的宴会厅,但是却被两个粗壮的保安死死的拦在了门外,根本无法越雷池一步。
而面对艾美的叫嚣,两个保安更是不屑一顾。
其中一个很干脆的说道:“艾美女士,你之所以出现在了这里,正是因为你记者的身份。”
“至于采访?”
“一会儿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写。”
说完,那位保安就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任凭艾美喝骂,还是胡搅蛮缠,都无动于衷。
“艾美,冷静点。”
“这里不是我们能够随意乱来的地方。”
跟在艾美身后的助理、摄像等拉着艾美走到了角落,低声的劝说着。
艾美想要反驳。
但,最终却是泄气的松下了肩膀。
“我知道。”
“可我不服气!”
艾美声音低低的说道。
“对啊!”
“凭什么我们一定要听他们的!”
采访组中,一个最年轻的男子马上附和着,可是这样的话语才出口,采访组内所有的人,包括艾美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自认为会获得艾美好感的年轻男人一愣。
他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凭什么听他们的?”
“就凭这里的主人,掌握了我们公司90%的股份。”
“够不够?”
艾美冷喝道。
顿时,年轻的男人一缩脖子,不再说话了。
看着年轻男人的模样,艾美心底一阵冷笑。
对方想要干什么,艾美只需要看到对方看她的眼神,就能够猜出来了。
那种满是恶心欲望的眼神,和大多数男人的眼神没有什么两样。
同样的,能力方面,也和其他大多数男人一样,眼高手低、不明所以。
被荷尔蒙冲昏头的家伙!
艾美在心底这样的评价着。
然后,浓烈的不甘,再次从心底升起。
她真的想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既因为她坚持的记者身份,还因为女人的好奇心。
可这么做的后果是什么,艾美也是清楚的。
一旦被发现,她就要再次卷铺盖走人了。
而且,艾城所有的报社、电视台都不会在录用她。
她深知这里主人的能力。
可放弃……
一面是尊严,一面是生活,就在艾美陷入抉择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最新款的粉色翻盖机,在翻开的时候,就传来了秦然的声音。
“能拜托你帮我调查一下,现在的南区发生了什么大事了吗?”
平淡,没有起伏。
哪怕是说着拜托的话语时,也是一样。
不过,艾美没有在这上面纠缠。
“我大概知道南区发生了什么。”
“但是,我无法得知详细的信息。”
“因为,发生事情的地方,是我老板的老板的家中,我不仅无法进去知道真相,就连一会儿,我也需要在别人的指导下写报道——比那些见习记者,还要严厉的指导。”
艾美很干脆的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
即使是隔着听筒,秦然都能够感受到艾美的怨气。
“你需要一个‘全职的助手’吗?”
艾美问道。
“不需要。”
秦然很肯定的回答着。
“……”
“难道你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吗?”
艾美反问道。
“知道。”
秦然再次肯定的回答着。
“那你不准备给予我一些支持吗?”
艾美又一次试探的问道。
“不准备。”
“因为,就算没有我,你也打算这么做了。”
秦然缓缓的说道。
“你知道吗?”
“男人……”
“都是大猪蹄子!”
艾美冲着手机低声吼道。
然后,不给秦然再次说话的机会,艾美就合上了手机。
因为,她很清楚,不要指望那个男人给他什么支持。
他们就是平等的交易关系。
不要想依靠女人的身份来获取一些优势。
对此,艾美并不反感。
甚至,她很乐意这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也是一直在追求这种平等。
可……
为什么突然出现了,她却有点不习惯了?
一定是那个混蛋的错!
是他混淆了我对平等的概念!
而且,我现在不应该去理会他,而是要去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艾美看了一眼在旁边静静等待的摄制组,悄悄的向着别墅后走去。
对于这里,艾美并不陌生。
这里主人曾经的妻子曾是她要好的朋友之一,当时她隔三差五就会受邀参加这里的派对。
一直到那位妻子认为她对自己的丈夫图谋不轨,和她划清界限为止。
而事实上,她和那位妻子的丈夫只见过一面。
并且,说的话也没有超过三句。
至于最后发生了什么?
艾美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大约两个月后,她曾经的朋友搬离了这栋别墅,然后,了无音信。
对于失去那个朋友,艾美早已经度过了伤心期。
她现在庆幸的是,她那位朋友每次举办派对时,都会如数家珍般的介绍这栋别墅,让她对这里分外的了解。
她清楚的记得,别墅是有个侧门的。
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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