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施了一礼,又笑看向凤无忧。
凤无忧目瞪口呆。
萧惊澜笑道:“你与母妃打赌之后,本王也与母妃打了一个赌。母妃说她能说服你让出正妃之位,本王说你必不会同意,不止如此,还会坚定与本王在一起之心。本王的小凤凰,果然没有让本王失望。”揽住凤无忧,也不管萧老夫人还在一侧,用力一个响吻亲在凤无忧颊侧。
萧老夫人闭了闭眼睛只当看不见,摆摆手道:“罢了,年轻人的事情,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凤无忧目中泛起惊喜神色,萧老夫人这句话,才是真正地息心了吧。
萧惊澜对着凤无忧眨了眨眼睛,萧老夫人和凤无忧的赌注,就算认输也是心有不甘,可若打赌的人是他,却不能不认账,毕竟,她不能不顾他这个儿子。
“我想去为你父王上几柱香,你准备一辆马车,明日,我带着幽兰一道去庙里,等你们登基大婚的时候再回来。”萧老夫人颇有些意兴阑珊地道。
凤无忧和萧惊澜对视了一眼,同时拜了下去。
萧老夫人这是为他们支开上官幽兰,他们自然要谢。
从萧老夫人处离开,凤无忧回到房中便瞪着萧惊澜。
“你和母妃打赌,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告诉了你,这个赌还怎么打?”萧惊澜振振有辞:“而且本王不是提醒你了。”
难怪出门前问她还记不记得答应了他什么,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我若是同意了呢?”凤无忧眯着眼睛:“你总说我做事不和你商量,你和我商量了吗?”
“就你这小醋坛子,能同意才有鬼。”萧惊澜一时得意,居然说走了嘴。
“萧惊澜!”一声怒吼,房间里顿时乒乒乓乓地响起声音,片刻后这声音忽然停下,转成细细的挣扎,再然后,就有微弱的喘息声传出来。
“上官幽兰在收拾行李,她真的要走了?”千月兴冲冲地问道。
这个烦人精,终于要离开了,天天看到她在秦王府里晃悠着就烦,总算可以清净。
“早就该走了。”凡是萧惊澜和凤无忧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烦她的。
这消息,简直喜大普奔。
“那里面怎么办?这时间该传晚膳了。”千心瞄了一眼,天还亮着呢,那声音,让人脸红耳热。
“吩咐灶上煨着吧,火别断,省得等会儿拿不出热的。”千月目不斜视。
“还得让他们准备热水。”千心拔腿往厨房跑:“你在这候着,我去交代一声。”
这一日的晚饭,凤无忧终究是到天都全黑了才吃到。
吃过晚饭之后,萧惊澜自然有帮凤无忧消食的方法,灶上的火一夜未断,半夜还传了热水进去。
第二日,虽然凤无忧腰上酸软的要命,还是挣扎着起来。
萧老夫人要去庙里,她怎么也要去送一送,而且,她也正好要出门。
马车早已准备好,就停在门口,上官幽兰伴在萧老夫人身侧,面上满是荫翳。
看到萧惊澜和凤无忧联袂而来,她目光闪了闪,似乎要哭出来,终究一扭头,什么也没说。
“你们也要出门?”萧老夫人见门口有另一辆马车,便出言问他们。
“是,儿子和无忧要去看望程老夫人。”萧老夫人同意不再干涉他和凤无忧的事情,萧惊澜的态度也变得亲近许多。
“就是那位帮我们拦截了涿郡兵马,还受了伤的程老夫人?”萧老夫人已知道前一夜发生事情,沉吟了一下道:“她帮了我们大忙,我也该去看看。我与你们一起去。”
萧老夫人去,更能显出他们的重视,萧惊澜自然不会阻拦,而且程老夫人住的院子和寺庙在同一个方向,过去正好顺路。
程老夫人已然醒来,正在程丹青的服侍下喝着参片粳米粥。
见到萧老夫人亲自来,程丹青连忙招呼,程老夫人也想下床见礼,但萧老夫人哪里会允许,连忙上前阻止,只让程老夫人好生休息。
萧老夫人和程老夫人寒暄了几句,凤无忧才走上前,轻声道:“程老夫人,可否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程丹青道:“娘,这位是秦王妃,昨日你的伤口,就是王妃娘娘妙手医治的。”
程老夫人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情,闻言连忙抬头,道:“多谢……”
只说出两个字,就一下愣住,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凤无忧。
“程老夫人……”凤无忧叫了一句,程老夫仍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收回目光,道:“有劳王妃娘娘了。”
给程老夫人看伤不宜太多人在旁边,因此程丹青便招呼着萧老夫人和萧惊澜先到外间小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