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韦枷对着窗户站着的男人喝道。
杜鹃则本能地躲在韦枷的身后。
窗外的男人长着张微胖的圆脸,看上去唯唯诺诺的,一眼就让韦枷一阵烦躁。
他最讨厌婆婆妈妈的男人,而窗边站着的中年男人正是他不喜的那种人。
这种烦躁奇异地压倒了他初时的恐惧。
窗边的男人连忙舔着脸解释道:“你们好,我是你们房东的老公,看看你们需不需要帮忙。”
“你是方姨的老公?”
韦枷不确定地问道。
“是,是的,我是她家老公。”
“我叫云虎。”
男人缩了下脖子。
“云叔你好。”
韦枷这才注意到他穿的衣服,大夏天竟然穿了件密不透风的墨绿外套,他似乎很怕冷,不时还会瑟缩几下脖子,这也加深了他的懦弱感。
韦枷觉得他特别辣眼睛,在他身上没有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的气概,看样子他在家里的地位也不会高。
云虎是个驼子,驼背的程度很深,如果不是驼背,他的真实身高应该在一米八以上,但是他眼前的姿态,即使放在身高一米六几的杜鹃面前,也使人感觉他低人一等。
韦枷现在完全不觉得害怕。
“云叔,方姨呢,下午怎么不见她过来跟我们答租房协议?”
韦枷状似不在意地说,实际上在兜云虎的底。
他想要知道云虎是否真是他讨厌的没有男子汉气概的人。
“她……她……”
云虎支支吾吾地说道:“她有事要忙,对了,我把租房协议带了过来,你们刚好没拉窗帘,我就瞄一下你们在不在。”
“方姨是做什么的啊?她在哪里上班啊?”
“这……这……”
“……不是什么体面活……”云虎吞吞吐吐。
韦枷一瞬间就知道了他的难堪。
“对了,我们拆下的窗帘有点脏,不知云叔你们有没有干净的窗帘替换?”
“我拿不了主意,晚上我帮你们问问。”
一个窗帘都拿不了主意?
韦枷看到云虎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被一个女人欺负成这样。
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
“哎哎。”杜鹃察觉到韦枷的咄咄逼人,扯了下他的袖子小声道:“你为难人家干嘛?”
“你看着就好,我有分寸。”
韦枷回头快速地小声回答。
他接着说道:“云叔,你把租房协议给我吧,我们好好看看。”
“哎!”
云虎如蒙大赦,把住房协议在小指宽的防盗网间隙塞了进去。
韦枷快速扫过租房协议,其实租房协议都大同小异,规定租住双方的应尽义务,还有每月的租房价格诸如此类的东西,协议最后最道:乙方如违反以上规定,如提前退房,须赔偿甲方三倍房租。
韦枷看着皱起了眉头,三倍房租他能接受,可是,协议没有规定甲方违约的相关条例,潜台词就是甲方违约不用背什么麻烦,协议里处处是对乙方的限制。
“云叔,这协议,恐怕不妥吧?”
韦枷在窗边指着相关条例说:“你这租房协议我基本能接受,不过,全部是对乙方的规定,就不太厚道了,你们房主这边也要尽点责任吧?”
“是吗?我看看。”云虎嗫嚅着嘴唇,把租房协议拿过来,对韦枷说:“好像是有些不妥,我回去跟老婆说说。”
“就加一条甲方违约的条例行了,不用去麻烦方姨吧?”
韦枷不满说道。
“要的,要的。”
云虎赔笑道,微胖的圆脸,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变得微红。
“我回去肯定会帮你们问的。”
他收好住房协议,然后离开了窗边。
在云虎走后,韦枷立刻一脸不屑地说:“我从没见过像他这么窝囊的男人?”
“我要活成他这样,干脆一头撞墙死了算喽!”
“行了,你小点声!”
杜鹃怪罪道:“万一,他没有走远呢,他听到我们说话怎么办?在别人背后说话不好吧?”
“嗬!”韦枷满不在乎道:“就他那样的软蛋,他听见了又能怎样?”
“我是看明白了,他什么事都做不了主,我们有什么事,还有找方姨管用。”
“我知道你聪明,懂得跟人家打交道,但你也不能这么损人家啊。”
杜鹃打了韦枷的后背一下。
“我就是气不过,丢我们男人的脸!”
韦枷愤愤不平地说道,义正言辞,好像代表了全体人类中男人的意见。
“我可警告你,你千万别跟方姨学!”
韦枷对杜鹃说道。
“我,我哪敢啊?”
杜鹃不高兴道:“你居然怀疑我?我不想理你了。”
杜鹃拧过头不搭理韦枷。
韦枷也知道自己的话有点重。
他主动地跟杜鹃道歉:“老婆,对不起,我不是一时激动吗?”
韦枷不断地赔礼道歉,杜鹃是容易心软的人,所以没过多久两人又重岿于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他们两个没有买电磁炉和厨具,不可能自己生火做饭。
楼下也基本没有营业的饭店,即使有他们也不知道在哪。
韦枷打开了外卖APP,想要在APP上点餐,可是重新定位地址点餐时,居然没有一间餐馆在配送范围内。
韦枷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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