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这一步了,已经没有办法收回了,所以寒栋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刘家联手做下去,因为他不仅仅为自己的将来,还有为儿子出这口恶气。所以他决定要拼一把。
就在两人电光交火的时候,陆叡渊走到了夏無心的身边,“累了吗?”
“还真有点。”她说的是真的,对付这些蹦跶的小蚂蚱太费神,又不能一下子都灭了,还真是费劲。
一边的寒柏一见陆叡渊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比刚才还要难看,而陆叡渊呢,则是看到没看他一眼,仿佛就这人对他来说不存在一般。
而刘文娟见此更气,她现在再看不出这两个人的关系,她就是个大傻子,她心里一股无法控制的愤恨的情绪在翻腾,她看夏中天父子俩的表情都是一副了然的样子,她是看明白了,整个夏家就她自己不知道,虽然不奢望他们把自己当一家人了,但最起码在外面她还是夏家的当家主母(自认为)啊,好好,他们爷仨有一个算一个,她会记住他们今天对她的耻辱。“陆营长,好久不见。”几人就这么僵持了几秒,倒是寒柏自动跟陆叡渊打招呼,让这让陆叡渊眉峰一扬,“唔,好久不见,胳膊好了?”陆叡渊可所谓哪壶不开提哪壶,他这一问让寒柏身子一震,不过寒柏也不愧为特种部队出身,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他还是能做到的。“陆营长真说笑了,我这胳膊当时就被卸掉了,如今上上了,早就活动自如。”“哦,是吗?那我得说一声,恭喜了,早些在队里听说,寒公子退伍了,我和商洛还以为是因为当时他下手太重的原因你,现在看来,是因为寒公子不乐意在部队待了而已,是不是?”陆叡渊性格只是冰神而已,但智商那是高的不行,以前对于寒柏这样的人他不说话,只是懒得计较,如今,他早在远处就看到自己的小女人与寒柏对上了,他怎么就轻易放过他呢?呵陆叡渊这句话,无非又是在韩版的身上扎了一万多刀啊,夏無心感觉自己都能看到寒柏全身都在冒血的样子了。
而现在的寒柏也正如夏無心所想,气的全身都在冒烟了,只见他端着的酒杯的手紧紧攥着,而且还有点哆嗦,可以看得出他在隐忍什么。一旁的寒夫人看到儿子这样,很是不明白,她不知道儿子的手是怎么回事,所以对于他们之间的暗战,她无从所知,只是。她知道自从儿子从部队回来以后,就一直阴晴不定的,此时她就怕儿子耍脾气,得罪了翟家和夏家。翟家还好说,夏家要是不乐意了的话,寒栋的仕途也要搭上了。她轻轻的拽了拽寒柏,寒柏却没动静,还是直直的与陆叡渊对视。就在两人怒张跋扈紧张的情况下,远处的商洛颠颠的跑过来拍了一下陆叡渊肩膀,刚想说什么就发现他的气压有点低,一扭头正好看到了寒柏,他想也没想的就来了句,“哟,韩公子这胳膊是好了,竟然出来了喝酒都。怎么样,离开部队后日子过得不错吧。”夏無心有点像扶额的感觉,这个时候她好想不认识这个二货啊,可看商洛一脸无辜的样子,唉,还真有点欠扁,这是谁要说他和陆叡渊不是特哥们,打死她都不相信。这俩人到招呼的方式可真是不上相,人家哪儿疼他们就往哪儿戳啊,打人打脸,拆人拆台,说的就是他俩。寒柏气的几乎将牙齿咬碎,愤恨的瞪着商洛。他对陆叡渊和夏無心要说是迁怒的话,那商洛就是害他残废的罪魁祸首,他再也控制不住了,啪的一下,就把酒杯砸到商洛脚下,一杯红酒几乎都渐在了商洛的衣服上。陆叡渊则快速的挡在夏無心面前,酒也渐到了他得裤脚上。
而寒柏黑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指着商洛就喊道,“现在不在部队,没有教官向着你,你还这么嚣张,你想怎么样?别以为你背后有商家,我就怕了你。”商洛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整的很是没有头绪。这是几个意思,他本来是想过来叫陆叡渊去房间斗牌的,可谁知一转头正看了寒柏,他无非就问候了这么一句,嘿,这孙子竟然把气撒到小爷身上了,这个锅小爷可不背。
原来商洛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在这之前,夏無心和陆叡渊已经把寒柏气得够呛了,而他只是让这个炸弹爆炸的导火索罢了。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大,客厅有一部分人都往这边儿看,其中包括五大将几家,还有鹿翟家人。而一些身份地位不如他们的,就当做没看到,笑话,市委书记和商家公子,哪个都不是该他们看好戏的好不好。
寒栋一见儿子发疯,感觉要坏事,也顾不得与翟关天再周旋,立马走到他跟前,寒夫人呢,也立马拽着儿子,笑呵呵对商洛说,这小子喝多了,别让他见怪。寒柏蹭的一下,把她母亲的手甩开,“谁喝多了,要不是他俩,我的手怎么会这样。”“嗯?你的手怎么了?”陆叡渊此时还是在寒柏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刚才你不说你手好了吗?只是大家切磋而已,输赢都是常有的事,有必要这么较真吗?”他的话一出,在一边看热闹的人们都明白了,原来是寒家公子输不起,在这里找事儿呢。
商洛也不是傻子,他已经看出寒柏这是找他们的晦气呢,“呵~寒书记真是教子有方啊,切磋输了怎么输不起?怎么了,小爷最近是不是太安静了,有些人都敢在小爷面前撒泼了?”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气人。
“切磋?把我的双筋卸了,也叫切磋?还把我放到一边不管,害的我…”说这话时寒柏对的是夏無心,当时如果接的及时的话,他还不至于这么狼狈,这一切都是他们三人造成的。
夏無心明白了,他这是认出自己了,可她是真无所谓,既然大家都在这个圈里混,知道身份迟早的事,只要是异能小组不被曝光就好了,她这么个教官倒是无所谓而且她现在还是雷暴的教官,有心人一查就能查到。
寒栋知道儿子受刺激了,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理智,他听到商洛的问话后,不禁有点后怕,商洛在圈里混小子是有名的,天上地下就怕那么两三个人,以前一不乐意就下死手,这是后来被商大将放到部队才消停了许多,如今…他看着商洛白色裤子上酒渍,这下他们是彻底把这小魔王得罪了。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夏無心清脆却又不失威严的声音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部队切磋,点到为止,你下死手。当时商洛卸了你胳膊算是轻的了,至于这事儿,训练全程都有录像,你这段儿的视频,不巧还在我这,你要不要看看。”
寒柏没想到会录像,想到当初是自己先动的手,不免的有点担心,如果那个视频曝光的话,他在他这个圈里也不用混了。
即使大家都知道彼此是什么人,但这样曝光自己小人的行径的话,一定会被众人唾弃的,尤其是他那个圈里的那些富家公子一个个**的都不行,所以他攥了攥拳头,狠狠的咬牙咽得下这口气。
寒栋见儿子一听到视频忽然就老实了,虽然松了一口气,但这么一闹腾他也是老脸挂不住了。他不知道夏無心在这中间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还有她为什么会有训练的视频,因为之前寒柏没和他说过关于新兵训练教官的事情,所以这些寒栋都一无所知,但他没办法和一小姑娘争论什么,人家可是夏家的千金的人,他们已经得罪了商家,还是不多再生事端的好。
寒栋见这个时候大家都平静的差不多了,他赶紧跟商洛道歉“洛小子,你看看,这样吧,你就看在寒叔叔的面子上就不要再计较了。今天寒柏他。是真的喝多了。说胡话了。”这时的寒柏听到他爸说自己喝多了,还想争辩什么,但一对上夏無心的视线,他就蔫了。
商洛呢,也看了一眼夏無心,见她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马转了一下头,瞅了一下后面的商老爷子,而商振海此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商洛心道,遭了这件事情商家的人都还不知道啊。爷爷不允许他在部队打架的。唉,这寒柏到了哪里都在给自己找麻烦,“得了,今儿小爷心情好,放过你们一马,但是以后不要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乱咬人就好。不然,小爷的心情可不是每天都这么好的。”
寒栋一听这话像吃了个苍蝇一样难受,但是没办法,他只好先跟众人告辞,带着妻子和儿子离开了。商洛蔫蔫的走到商振海旁边低着头也不说话,一副宝宝知道错了的样子,让商振海一时无语,其实那次他们打架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事后中间一直是由夏無心处理的他很放心,再说了,都是热血正好的年纪,有几个不打架的,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寒家那小子竟然这么输不起,呵~还真是太抬举了这个寒书记了啊。宴会散去已经十一点了,大家对于这次宴会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刘文娟自夏無心打脸以后就一直没有出声,她老老实实的跟着夏中天和夏向远回到夏家,就在快要休息的时候,夏中天看着她说道,“咱们谈谈。”
刘文娟一愣,没想到夏中天会找自己谈话,这么多年了她一直都是被忽略的那个。想到这她不由得坐直了身板。夏中天走到窗前的椅子上,两人就这面对面,“我知道你今天拉着心心去见寒家小子的意思。”刘文娟身体一震,难道自己做的这么明显吗?不行,打死不能承认,她刚想开口辩解什么,夏中天又说道,“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今天和你谈话的目的就是,你是我夏中天的妻子,是夏向博的母亲,这点谁都不可以否认,然而,你与大远,与心心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什么。什么意思?啊?合着我连个后妈都是啦~”刘文娟声大是因为心虚,她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在夏中天眼里竟然显得这么清楚。
“后妈?呵~要是换以前你没对大远怎样的话,你是他的后妈,可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想把手伸到他们那里,你不觉得过分了吗,刘文娟!”夏中天浑厚的声音在整个卧室回荡,由其是最后那三个字,让刘文娟害怕起来。
“反正我已经把话都说给你了,至于听不听是你自己的事情,心心不是个有耐心的孩子,她要是真对你做什么,我是不会管的,你好自为之吧。”说着,夏中天起身走了出去,再也没回来。
刘文娟一人瘫痪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忽然那双眼睛凶光闪闪,竟充满了怨毒,她一定要再做点什么,不然这个家就没有她们母子的容身之地了。而就在刘文娟盘算着她的计划时,北市的某个居民楼里,正在展开一张男女混打的比赛。
周强胜与赵露芮一进家门,发现闺女还没回来,赵露芮不禁担心起来,这人一着急什么话都说,“哼,都怪陆叡渊那小子,那么没眼光,咱家珊珊多好啊,他非得看上那个眼睛长在头顶的丫头,我看啊,那小子准是看上她夏家小姐的身份了,唉想想这有什么的就是不一样啊。”
周强胜听她这话,嗤之以鼻,阴阳怪气的说道,“是啊,有身份就是不一样,想着某人也是有身份,可就是因为看不清自己的身份,爬了不该爬的床,一下自己呱唧,掉地上了,什么身份都没有喽~”
“你什么意思?”赵露芮一听他话里不对,指着他鼻子就问,周强胜啪的一声,打落她的手,“别他么的指着老子,怎么说的你心虚了!”
“我。我有什么好心虚的。”赵露芮快速的眨着眼睛,到处乱看。
“是,你是不心虚,怎么,今天晚上看见那你心里的白月光,不舒服吧。”
“姓周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呵~什么意思,意思就是赵家二小姐——爬——姐夫的床未遂,被赵大将知道了。”周强胜说这话,拉长声,在空荡的客厅显得那么刺耳。
赵露芮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你…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呵~别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其实也就你那傻姐姐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呢,还一直相帮你呢,呵,其实我也是刚明白,为什么你爹不待见就算了,商家老太太也不待见,果然啊。”周强胜其实是猜的,他这人小聪明不少,就是不干正事,一直他就怀疑这件事情和商靳涛有关,可后来,看他们的相处模式,应该是赵露芮对商靳涛有什么,结果被赵树森发现了,当然。这里面可能商家老太太也知道了,只是赵馨芮和商靳涛不知道罢了,而今天晚上他看到赵露芮瞅商靳涛的眼神,他就确定了心里的想法,没想到现在一诈,竟然诈对了,这个女表子,还真想给自己戴绿帽子啊。
“你…”赵露芮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现在就像是被周强胜扒光了一样,仇恨如同潮水在胸中汹涌起伏让她想起了当年她做的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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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露芮比赵馨芮只小了两岁,她八岁那年她母亲因病去世的,她们从老家来到北市,因为赵大将工作的原因,商家老太太把他们姐妹接到身边养着的,也就是那个时候她与姐姐一同认识了比他大四岁,比赵馨芮大那个两岁商靳涛,故事就是那么的狗血,姐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但那个男人的家庭以及他自己都把姐姐当做自己的未婚妻,当然这也是上商老太太与赵大将默认的,就这样妹妹一个人在角落里看着姐姐与自己心爱的男人成双成对,她怎么能甘心。
于是就在赵馨芮与商靳涛结婚的前两天,她以姐姐的名义把商靳涛约到赵家,这个时候赵树森还在做任务,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赵家呢,只有佣人和她们姐妹,那天赵馨芮去看定制好的喜服,而她借口不舒服,待在家里,等姐姐走后,她赶紧给商靳涛打了电话,那时都是座机,她跟商靳涛说,姐姐让他先到赵家接她。
就这样,她给佣人放了假,自己一个人在家里穿了一见吊带样式的睡裙,而且化上美美的妆,她相信自己也是他的青梅,他一定是因为家里的原因才会选在赵家长女的,如果。他们俩的事情成了,那样的话,商家和赵家都不能再强迫他娶姐姐了。
就在她以为梦想成真的时候,赵树森回来了,不禁他自己同他一起的还是有商家老太太。两人一进门就见她穿着暴露的躺在沙发上,都同时一懵,她吓得啊的嚷起来,飞快的跑进自己的房间。
赵树森和商老太太相视尴尬,不知这小丫头再想什么这将近寒栋的天气穿这点,也不嫌冷,不过当时商老太太还说了句,小丫头化的妆挺好看的呀。
可当商靳涛按响门铃的时候,赵树森与老太太的脸色都黑了,当时商靳涛没想到自己老娘和岳父在一起,一问原因,原来是商老太太给赵树森来送婚礼宴请的名单,正好在外面碰上。
等到老太太问儿子过来干嘛,商靳涛也就是实话说道,今天本来是去试衣服,早先约定好在店里见,可刚才赵露芮给他电话让他过来接赵馨芮。
商老太太是人精,赵树森也不傻,都明白了,于是老太太不动声色直走了儿子,接下来就是他们找赵露芮问清楚她到底在作什么妖。
当时的赵露芮年轻气盛,任性的不得了,用现代话来说就是特矫情,一点都比不得赵馨芮的性格爽朗,办事落落大方。这也是商老太太一直喜欢赵馨芮的原因。
赵露芮至今还记得他们当初的谈话,她哭喊着说父亲与老太太对她不公平,明明是他们一起认识的,他们根本就不给自己机会,什么好事都让给姐姐等等,反正是把自己心里想说的都说了,而商老太太就说了一句话,“你们姐妹之间,我没想让靳涛选谁,又不是选妃,你们都是好姑娘,赵家的千金,比我商家不差。至于靳涛去馨馨,那是他自愿的,你跟在他们后头十几年了,他们一直是一对你不知道吗?”
是啊,她知道,可她就是不甘心啊。
商家老太太走的时候跟赵树森留了一句话,手心手背都是肉,但。别伤了我们商家人的心就好,老赵,两天后馨馨也是我们商家人了。
赵树森知道她这是在比自己选择,这件事当然都得保密,可他这个老嫂子是不允许自己当做什么事都发生过,不能再纵容小女儿下去了,于是从赵馨芮结婚以后,赵树森就开始以冷暴力对待自己的小女儿,刚开始以为她会悔改,可是时间长了,才知道,她是如此的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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