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竟然演变成了洛月汐攻击而芮白筠防守的局面。
就在芮白筠沉心应对,剑气呼啸不断将雷光劈碎时,一道疾风掠过,洛月汐的身形陡然在她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芮白筠眼中瞳孔一缩,后颈汗毛竖起,五感达到最灵敏的程度。在一瞬间,她仿佛感应到什么,浑身灵力应激而发,剑气一同朝着一个方向涌了出去,同时手中轻灵精致的长剑扬起刺出。
“叮!”双剑交击发出清脆的声音,洛月汐不知何时出现在芮白筠身后,手中离水剑蓝色灵光闪烁环绕,悄无声息的如毒蛇般刺出,恰与芮白筠应激有感刺出的长剑交击在一处。
双剑交击之后,两人同时收回长剑,洛月汐一击不中,毫不迟疑的立马就退去,再一次的,她的身影消失不见,芮白筠根本看不到她。
就在芮白筠想要放出神识捕捉洛月汐的身影时,一直不停游弋的雷公锥光芒大盛,雷光大作,猛地朝着芮白筠冲来,若是被这雷光锥打中,一个血窟窿是免不了的。
芮白筠疾驰后退,同时手中长剑灵光大作,她眼中利光一掠而过,长剑划出玄妙剑招:“剑碎山河!”长剑骤然刺出,剑光璀璨,重重劈在雷公锥身上,将其环绕着的雷光劈散。
雷公锥呜咽悲鸣一声,倒飞了出去,可就是在此时,芮白筠陡然感觉到后背凉意泛起,似乎有毒蛇在背后窥视吐信,等待时机欲要用毒牙狠狠在她身上咬上一口。
来不及转身,芮白筠只能左手反手向后打去,食指中指并拢以指带剑向着后方刺去。
筑基中期的修为爆发开来,她浑身灵力大作,并指为剑,剑气纵横肆虐,恰恰将洛月汐刺来的离水剑夹在手指中间。
凛冽纯粹的剑气陡然爆发开来,被芮白筠夹住剑尖的离水剑震颤着想要挣脱开来,却发现根本无法逃脱,反而被芮白筠的剑意所伤,剑身上的灵气萎靡下来,光华也黯淡了少许。
洛月汐毕竟不是剑修,她根本没有剑意、剑气,御使长剑这种法器与剑修交战,难免受到剑修剑气影响,伤害到法宝。
通体湛蓝的离水剑被芮白筠夹住,眼看芮白筠就要腾出手来反击了,洛月汐不仅没有算计落空的沮丧,更加没有对芮白筠可能到来的如图狂风骤雨般反击的惊慌,反而唇角一直挂着一抹似有若无、高深莫测的浅笑。
对着近在咫尺的芮白筠展颜粲然一笑,洛月汐脚尖在地上轻点一下,抽出了离水剑往后倒飞而去,飘飘间她衣袂纷飞,长发乱舞,整个人仿佛要乘风飞去飘然若仙。
她落在擂台一侧,抬眸看向芮白筠,唇角笑意加深,锵的一声将手中滴水收剑入鞘:“你输了。”懒洋洋的将长剑挂回腰间,洛月汐目光扫过一旁的裁判,示意他说话。
那裁判愣了一下,才仔细朝着芮白筠看去,就见她正表情僵硬神情难看的站在原地,根本无法再动一步,或者说,是她根本不敢再动一步。
只见在芮白筠丹田、脖颈、心脏、太阳穴、眉心、双手手腕、以及眼睛前,都悬停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金针,一共九根金针将芮白筠定在原地,不敢轻易动弹。
因为那九根金针所在的地方均是人体要害,无论伤着哪一处,都极有可能无法完全治愈,尤其是丹田,若是有了损害,只怕芮白筠仙途毁已。
原来,洛月汐第二次强攻之时,以雷公锥做为幌子、离水剑扰乱其心神,而藏在最后面的杀招却是金线遁光针的偷袭暗杀。
算计一环接着一环,转瞬间就定下了胜负。
以洛月汐如今筑基初期的修为,尚且不能完全御使中品灵器的金线遁光针,不过好在这套灵器乃是成套灵器,八十一根金针,以九划分,洛月汐御使其中一部分还是比较轻易的。
“这一局,丹宗洛月汐胜。”裁判挥手下了判决,确定了洛月汐的胜利。
这一次斗法比试的结果让许多围观的人大吃一惊,洛月汐第一轮比试的对手是个音修,她到底修为战斗力如何,根本没有表现出来,在外人眼中就是听了一首曲子就赢了。
可这第二轮的胜利却是让众多修士们大吃一惊,筑基初期的单修碰上筑基中期的剑修,最后竟然是丹修赢了,实在不得不让人为此惊讶骇然。
“丹修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那金针暗器还真是防不胜防,幸好她已经暴露出了这套法器,日后若是碰上她,也不会茫然无知的撞了上去。”一个旁观的修士暗自抹了抹汗,心有余悸的说道。
另外一个修士同样叹道:“这些九大宗门的人,本来就有名额了,却还要和我们来抢这些名额。真希望他们都抽到九大宗门的修士。”
在裁判宣布胜负之后,洛月汐就以神识召回了金线遁光针,九根细如牛毛的金针疾驰回来,冲到洛月汐身周,不知被她收到了何处,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芮道友,承让。”朝着芮白筠拱了拱手,洛月汐就要转身离开擂台,身后却传来芮白筠的声音。
她语气略带僵硬,但却十分认真诚恳,她低声道:“你很强,和一般的丹修都不一样。”说完后,也不管洛月汐作何反应,她很快就转身离开,混入人群中不见了身影。
“她跟你说什么?”司空易凑上来,昳丽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警惕的扫了芮白筠离开的方向。
“什么也没说。”洛月汐勾唇笑了笑,耸肩漫不经心道,她看了眼司空易脸上的警惕,不由失笑,“你在想什么呢?难道她还能对我怎么样吗?”
司空易瞬间放下了警惕和担忧,昳丽俊美惑人的面容时重新挂上了倨傲冷然的表情,带着傲慢和不屑的哼了声:“说得也是,你这么凶残,她哪里是你的对手啊?”
“司空易,我看你这是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啧啧,这酸味,可熏死我了。怎么,你就不觉得有点羞于见人?一个堂堂男子汉,还不是我们这种小女子的对手。”木清然掩唇呵呵笑着,简直不能更嘲讽。
司空易一脸(〃>皿<)的表情,简直是被木清然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怼的无话可说,憋了一会儿,他才闷声道:“说得好像你很厉害一样,你还不是一个弱鸡。”
“哼,身负木灵之体的你,在斗法上还不是我的对手呢!”他仰头哼了几声,状似得意,不过要忽略掉他微微发红的耳尖。
木清然摇着衣摆上的流苏,一圈一圈的转着,她漫不经心的笑道:“哎,你都沦落到要和我这种弱女子比较的地步了啊。司空易,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作为你的朋友,我对你表示深深的同情。”
“你以后在外面记得小心点,注意着安全,万一有哪个女修士看上了你的脸,眼瞎的把你掳回去当压寨夫人,你都没办法反抗呢!月汐,你说是不是啊?月汐?月汐……”说到一半,木清然想要征求一下洛月汐的意见,却发现她根本不在身边。
司空易扫了木清然一眼,哼道,脸色不虞:“别找了,她在那里。”下巴抬起,他朝着一个方向点了点。
顺着司空易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木清然就见洛月汐正和穿着玄色劲装背负长剑的俊美修士在说着什么,脸上的神情是和他们在一起时完全不同的样子。
并不是多么温柔纵容的表情,但是却让人打从心底里知道,洛月汐一定很重视那个人,那是对和她们完全不同的感情,更加纯粹坚定,也更加不可动摇。
有点在意呢,那个人……木清然微垂下眼帘,想知道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让洛月汐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木清然出身散修,是机缘巧合之下才走上修真之途的,她的父母亲人也早已逝去,在修真界她其实也是孑然一身,没有多少朋友。本来以为洛月汐与她一样,现在看来却又不同。
不过木清然很快就摇了摇头,觉得自己不能这么小气,如果月汐能有其他朋友,她也会为她高兴的。
“他是谁啊?”木清然眨了眨眼睛,右脚在地上轻轻蹭了蹭,语气仍旧忍不住有些闷闷的。
司空易敛下眼帘,低声道:“沈昭。”
“哦,是她弟弟啊?”木清然想起洛月汐昨日介绍过的话,略带惊讶的提高声音道,“原来是他啊,我还以为是谁呢!”
抬起下巴,沈昭带着一丝嘲讽的扫了木清然一眼,对于她的天真好骗只想呵呵几声。
“下一场你的对手是筑基后期?对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洛月汐询问了一句沈昭的对手,但是并没有多么在意,而是理所当然的笑道。
在她想来,当初在祁连山脉,沈昭一人独对三个筑基后期游刃有余,面对媲美假丹期的花云豹依旧战意勃发,面对一个筑基后期的对手,应该是手到擒来,不费吹灰之力的。
不过,说到花云豹,洛月汐轻笑一声,突然问道:“对了,那只花云豹的幼崽如何了?你可确定了,它体内的高阶血脉来自于哪种妖兽?”
沈昭俊美面容上温柔醉人暖意洋洋的笑容一僵,差点绷不住表情,他捂头低低□□了一声,满是无奈和挫败的叹息道:“那个小崽子,可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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