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世忧一噎,不知道说什么好,转头小声问卓然,“公子这几日怎么了?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卓然看白痴一样看着云世忧,心道,你才看出来?“我又不是公子,我怎么知道!”
碰了一鼻子灰的云世忧觉得这几日他一定错过了什么,或者他不经意间惹了自家公子不高兴,看来得赶紧缓和这种关系,否则他在公子面前地位不保,到时候答应小青的事情就更办不成了!
想到此处,云世忧十分狗腿地上前,“公子,你热不热?”
“不热。”
“公子渴不渴?”
“不渴。”
“公子累不累?”
“不累。”
……
“公子,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宋才听到云世忧终于问到点子上,停下脚步,“你觉着呢?”
听到自家公子终于不是两个字回应自己,云世忧觉着有戏,可是他还是没想明白自己哪里得罪宋才了,“公子,我这人神经大条,要是哪里得罪了公子还请公子明示,我可受不了公子您不理我,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宋才叹了口气,觉着与云世忧计较那些事情的自己很莫名其妙,突然就不气了,“怎么废话那么多,正事儿要紧!”
宋才带着云世忧进了程昱的卧房,让卓然在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疑点。
程昱住的院子是后衙最大的一处院子,卧房是南北通透的正房,整个房间收拾的十分整齐,只是落了一层浮灰,想来是这几日无人打扫的缘故。
东侧整面墙都是书架,各类书籍摆放的十分整齐。好多书都包了书皮,看样子这位知府大人是个爱书之人。
“你们程大人平日里很爱读书?”宋才随手拿起一本包了书皮的书问道。
“回侯爷,我们大人爱书如命,这些平日都不让小的碰。”回话的是个小厮打扮的人,看上去甚是知礼。
宋才翻开书,看到里面不少圈圈点点还有批注,放下后又拿起一本,里面同样密密麻麻的批注。听到陌生的声音,转过身,“你是谁?”
“小的福子,是伺候程大人的贴身小厮。”
“你跟着你们家大人多久了?”宋才将书放回书架,又围着书架转了转,推了几下,都没有异常。
转身看了看桌案上的摆设,一边看一边问道。
“小的跟随大人三年了,从大人来庆州府上任就一直是小的服侍。”
宋才拿出一副自己最近特制的蚕丝手套,拿起桌上的墨闻了闻,又翻了翻桌案上剩下的纸张。“你们大人平日有什么爱好?比如爱吃什么东西,爱喝什么茶,穿什么材质的衣服,熏什么香?”
宋才问到这话的时候,抬眼看了看李贵强和张仁辅的神色,见二人并没有什么异常。
福子低下头想了想,然后十分得体地回答道,“大人对吃食没什么讲究,我们大人一向清廉,向来吃不了多好的东西。更别提茶和衣服了。茶是府衙最普通的茶,除了那身官袍,衣服也都是些粗布棉衣。”
“那这香炉怎么回事儿?”宋才一指放在床头的香炉,问道。
“哦,这个香炉啊,我们大人一向浅眠,所以会熏些安神的香。”
宋才打开香炉盖子,看了看,递给云世忧。
云世忧闻了闻,又伸手捻了捻,“公子,是安神香没错。”
“那日是你最先发现程大人中毒身亡的?”
“是小的最先发现的,小的每日都会叫大人起床,那日小的在外面等了半天里面都没动静,小的觉着不对劲,推门进去看的时候,大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然后呢?你又做了什么。”
“小的吓的不清,连忙跑出去找李大人和张大人,后来李大人就带着衙役过来,将程大人抬到仵作房冰冻,又封了这间屋子。”
“李大人,你们搬动程大人尸体的时候,可曾给他换过衣服?”
李贵强不明白宋才为何这么问,但还是想了想,老实回答,“回侯爷,下官不曾给程大人换过衣服,也没有派人给程大人换过衣服。”
宋才点点头,暗下不提。
又看了看桌上的茶壶,里面还有点残留的茶叶底,伸手递给云世忧。
云世忧无奈,闻了闻,又看了看颜色,最后将水控干,倒出茶叶沫子看了看,对宋才摇了摇头。
☆、第39章乱葬岗
“福子,你去找李大人这个空当,可知道还有没有人进过这间屋子?”
福子摇摇头,“这个小的就不清楚了,小的跑的太急,不过小的跟李大人回来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人。”
“不知张大人那日早上在做什么?”
突然转到张仁辅头上,本就胆小如鼠的他有些措手不及,额头还沁出了不少冷汗,“回……回侯爷,我和李大人轮番当值,当日正好轮到李大人,所以下官当时还在家。”
宋才看着一副受惊模样的张仁辅有些惊讶,但是面色却不显,要知道能在官场这么多年,有几个真正胆子小的呢?宋才想到此处也并未深究,“这里先这样,不经本侯爷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你们几个跟我去仵作房。”
其实来看程昱的尸体只是个幌子,宋才总不好承认之前自己偷偷入府看过。
云世忧看着宋才在前面装模作样在身后翻了个白眼。
看了一遍尸身,宋才又翻了翻程昱官袍内的里衣,很明显,材质是绸缎的,与之前福子说的棉布有很大差别。
“福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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