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一出,李贵强二人才惊觉,是啊,程昱老家是盂县,到这里不过五日路程,怎的到现在还不见人影?
二人想到这里,不禁打了个寒战,是他们疏忽了,不仅不见程昱的妻女,连送信的人都没回来。
看着对面二人面色逐渐变得惨白,宋才就知道不好,顿时寒下脸,“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二人一下子跪倒在地,“或许……或许程夫人有什么事情耽搁了?”李贵强低声道,那模样同张仁辅有的一拼。
“这个理由不错,如果程夫人有什么差池,你就拿着这个理由去跟皇上说吧!”
“侯爷,侯爷饶命。下官这就派人,多派人去盂县,一定将程夫人带来。”
“现在就去!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程昱的妻女有任何差池,即便最后证明不是你等所为,你二人也脱不了干系。”宋才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程昱被害身亡,作为他的结发妻子在接到消息后怎么可能不立刻赶来。
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送信的人根本没到盂县,二是程昱的妻女在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儿!
这个时候宋才倒宁愿相信是第一种,这样程昱的妻女总能保全性命。
回到香椿楼,关好房门,卓然将刚刚整理好的册子交给宋才。
宋才没有马上翻看,而是直接揣进了怀里。因为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他还没忘了住在隔壁房间比较棘手的御前总管泽林。
梳洗一番,看上去分外精神。宋才吩咐卓然准备上好的饭菜直接送到泽林房间,然后亲自去泽林门前敲门。
泽林听到敲门声,开门看到是宋才,脸上浮上笑容,“原来是侯爷回来了,侯爷请进。”
“总管休息的可好?”
看着小心翼翼的宋才,泽林脸上浮上不明意味的笑,看的宋才心神一紧,再听泽林说的话,差点没栽倒。
“侯爷不必如此小心。临出行前,王爷已经同我讲过你受伤失去记忆的事儿。”
宋才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将璇宇骂了一遍。而此时远在京中的璇宇莫名其妙的打了两个喷嚏。
阿念坐在一旁,伸出小手摸了摸璇宇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反复比对了好半天,“宇伯伯也没发烧啊,怎么一个劲儿打喷嚏?”
又在璇宇身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异样,了然地点点头,“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爹爹的事情,爹爹在骂你呢!”
“宇伯伯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你爹爹的事?一定是你爹爹故意骂我!”璇宇同阿念据理力争。
阿念瞄了璇宇一眼,“宇伯伯你明显的做贼心虚,阿念懂的。”
气得璇宇差点吐血,这个小没良心的,到底是谁养你?
宋才揉了揉眉心,既然泽林知道自己失忆,还是璇宇说的,想必这位两朝总管与他们必是熟识。既然这样也没必要再如此小心。璇宇相信的人他也相信。
宋才拱手一礼,“既然如此,总管不必再叫宋某侯爷,显得生分,还是叫宋才比较好。”
泽林笑了笑,给宋才倒了杯茶,“你以前也叫我林叔。”
宋才叫了声“林叔”,反而觉得舒畅许多,怪不得他第一眼见到泽林就觉着熟悉。
他把这一切归结为这具身体自身的原因,却忘了,他在看见璇宇和阿念的时候根本没有这种熟悉的感觉。
“月前受伤可痊愈了?”泽林此时的目光像长辈看晚辈一般慈爱。
宋才点点头,“除了这几年的事情想不起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记忆没了就没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只要你平安就行。”
宋才点点头,“或许是缘分也说不定,有些东西不必强求,宋才知道。”
“你能看开就好。”泽林欣慰一笑。
这时候,卓然敲门,说饭菜已准备好。
宋才让人送进来。一抬头,不仅有卓然,还有云世忧和陈小青。
那陈小青看宋才正瞧着门口,挺直了身子,迈着自己觉着最优雅的步伐,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子上,临走的时候还偷偷地看了宋才一眼,直到云世忧将她拽出去。
然而宋才根本没看到陈小青如何,只看到云世忧出门的时候还抓了陈小青的袖子,脸色顿时不好。
而泽林却看到了陈小青看着宋才那爱慕的眼光,再看宋才脸色不好,以为是宋才喜欢陈小青,看到云世忧拉住他喜欢的人,吃醋了!!!
看着卓然最后将房门关好,宋才收回视线,发现泽林正笑意盈盈地盯着自己,好生不自在。
轻咳一声,起身倒酒,“林叔尝尝这清洛酒,是洛县的特产,之前尝过觉着不错,便带了些。”
泽林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味道很清奇,以前确实没尝过。”放下酒杯,看着给自己布菜的宋才,泽林笑了笑,“你今年有二十一了?”
宋才点点头。
“是该到年纪了。”宋才听到这话一阵莫名其妙,什么到年纪了?
“这么多年你一直自己带着阿念,也着实辛苦,是该找个知冷知热的人了。跟林叔说可有看中的姑娘?无论他身份地位如何,只要你喜欢,林叔给你做主。”
宋才一口酒喷出去,呛的不行,咳了半天。泽林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上前给宋才捶背。
“怎么不慢点喝?喝快酒对身子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