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说话,只是温和而坚定地笑笑,慢慢转身。
青年猛地探手将她的手腕握住:“不过什么?”
虞娘子皱眉,回头看着那支有些枯瘦的腕子,手背上被玄影咬过的伤口,已经被她很妥当地包扎好了。
“只不过,”虞娘子想了想:“我的‘夫君’,我很敬爱她,或者说,从她救了我的那一刻起,我就是为她而活着的,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只有一条路走。所以我不会再求您了,一切就顺其自然而已。”
虞娘子波澜不惊地说完,这才把青年的手握住,避开他的伤轻轻地拉开。
她行了个礼,转身去了。
身后青年凝视着她的背影,低头看着方才被她握过的那只手。
女子的手掌格外绵软,却又动作坚决,这有些矛盾的感觉里,交织着一股令他心里隐隐觉着熟悉而渴望的感觉。
“喵!”小黑猫见青年怔怔发呆,上前在他胸口踩了两脚。
青年敛神,正要把它抱入怀中,小黑猫却忽然跳了起来。
“喵哇……”
它的叫声有些嘶哑凶戾,跟先前的乖巧截然不同,扭头看向门外的方向,浑身的毛儿又有些炸裂似的倒竖起来。
青年一怔,随之往外看了眼。
半晌,他倒在榻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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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无愁主提出要比试的时候,平心而论,阿弦不想如此。
虽然并未正式跟此人过招,但是从他种种举止,足可见这是一名无法叫人揣其深浅的高手。
且从他的口气中透露,崔晔也曾被他教导过似的,阿弦自忖她绝无法跟崔晔比过三五招,那么又拿什么跟无愁主比?
然而若是不比,也无非是死路一条,直面的话,倒还可以放手一搏。
“一言为定?”阿弦问。
无愁主见她居然答应,笑道:“好啊,就如同我先前跟你起誓一样。”
阿弦道:“我也有一个要求。”
无愁主挑眉:“哦?”
阿弦道:“我知道我的武功差你太多,只怕是输定了。但是,如果我侥幸赢了的话,我要你告诉我,你跟阿叔……跟崔天官是什么关系。”
无愁主轻笑出声:“小丫头倒是好奇的很,怎么,你若想知道回去问崔晔就是了,你是不敢问他?还是有……”
“庄主只说答应不答应。”阿弦并未让他说完。
无愁主眼中泛着冷而无情的笑意:“好呀,这又有何不可。我们来击掌盟誓如何?”
阿弦正要上前举手跟他相拍,瞥见他的眼神,忽然警觉,反后退了一步。
无愁主笑道:“真是狡狯的小丫头,这样吧,你要是答应留在庄子里跟着我,我就饶了你,你说怎么样?”
“做这种助纣为虐的事吗?”阿弦道,“那比杀了我还更难过。”
无愁主笑容敛起:“不知死活!”
他话音未落,身形已经如飘风,又似鬼魅一样,陡然便掠到阿弦跟前。
阿弦早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已经暗中警惕,但见无愁主骤然而至,那张修罗般俊美而冷酷的脸近在咫尺,散发森森冷煞之意,这般情景仍是吓得她心头一凉,后退都来不及。
来不及反应,只靠着身体本能,阿弦当即纵身跃起,往栏杆外跳了出去。
无愁主冷笑道:“你还能逃到哪里?”反手一拂,握住了阿弦的衣袖往后拽回,“给我乖乖回来。”
阿弦反手削落,手底竟是锋芒闪烁,原来她先前在靴筒里藏着一把短刀,方才跃起的瞬间,悄无声息地拔了出来握在手中。
无愁主大为意外,但他艺高人胆大,竟不缩手,左手出掌,直直袭向阿弦颈间。
谁知阿弦早料到这一刀伤不到他,所以只是虚招而已,就在无愁主拍过来的那刻,刀锋在衣袖上一切,只听得“嗤啦”一声,阿弦奋力倒退,踉跄落地,跌在雪地上。
无愁主踏前一步,单靴踩在栏杆边上,又是意外又觉惊喜:意外于她能闪过一招,惊喜于她果然是个极机变精灵的人物。
他的手中只留下了半幅衣袖,而眼前,阿弦单膝半跪在雪地上,有些惊魂未定,但神色毫不慌张。
“一招了!”阿弦凝视着他道。
“难得,”喃喃一句,无愁主轻笑出声,“那么就第二招。”
也不见他如何用力,身形腾空而起,犹如觅食的鹰隼,正要扑击而下,而阿弦,自然是那雪地上的鼠兔。
阿弦浑身绷紧,迅速后退,脚下的雪随之飞溅,但不管她如何退,无愁主都如影随形,不离掌控。
相比较他的身法轻灵,内力充沛,阿弦的体力却迅速下降,终于在躲避间被雪中的石头绊到,身形一个趔趄。
耳畔响起无愁主幽魅般的低笑,“小十八,你的气力不济,要输了哦。”
眼见他掠到跟前,阿弦只得顺势“懒驴打滚”,从雪地上横滚了出去,刹那间身上沾满了雪,犹如一个雪人。
无愁主更加想不到她会用这种近似地痞无赖殴斗才会用的惫懒招数,顿时大笑,但是笑归笑,手上却是丝毫都不曾懈怠。
趁着阿弦要起身的功夫,无愁主衣袖轻挥,阿弦只觉劲风扑面,刹那间天晕地旋。
电光火石间,手腕一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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