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麻麻的感觉从两人相触的唇上传来,他舌/尖轻挑,自池璃微张的贝齿中探入,舌/尖一点点的在池璃的口中寻着,与池璃的舌缠/绕。
溶解的地面将两人相拥的身体挤压,两人越贴越近,直到地面没过池璃的下巴,她伸手轻轻抵住了樾九央的胸膛,他才失落的放开了池璃,在她滚烫的脸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不知道这地面下面能不能呼吸,要是被憋死,脸色乌青,一定会很丑的。”池璃现在像是掉进了一个白色的沼泽之中,她看着已经没过下巴的白色‘泥水’,深深的吸了口气。
空间的溶解速度加快,樾九央没有回话,只是紧紧的抱着池璃,白色的沼泽没过头顶,胸腔中的空气被挤压干净,池璃眼前一黑,渐渐失去了知觉……
池璃再醒来的时候,四周挤压的感觉已经消失,粉白色的花朵,白玉制成的房间,蜿蜒的小路统统消失不见了,她又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木制房间之中。
房间之中飘着一股淡淡的甜香味儿,袅袅的烟雾之中,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老者捋了捋胡子,正仔细的将墙上的画轴卷起来,收好。
“樾九央!你怎么样?”房间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樾九央、卫卿和玉湘,池璃伸手在他们的脉上探了探,他们几人虽双眸紧闭,但脉象平稳,呼吸均匀,像是陷入了一个美梦,甜甜的睡着。
“我以前也曾经像这个丫头一样,妄图改变过去发生过的事。”长者没有抬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池璃诉说。
“可结果……却比这丫头更为悲惨,我的执念化为了一道道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永生永世,被困在这往生轮中,不死不灭……”长者伸手抚过卷轴上的花纹,语气中带着自责。
执念?池璃心中一惊,他说的是他们在卷轴中遇到的那个人形怪物?若是一个执念便是一只怪物的话,这位长者应该比玉湘尝试过的次数更多了啊。
“后来我渐渐明白了,过去了的事,我们改不了,也忘不了,所以我们能做的,便只有弥补,用自己的余生……去弥补。”长者抬头,对上池璃的眼睛,他伸手从卷轴上抚过,卷轴上的花纹一亮,缓缓的隐入他的手中,化为了他食指上的一道花纹。
“丫头,不要让这个孩子重蹈我当年的覆辙,有些事若是做错了,今后留下的便只有悔恨了……”长者往樾九央处看了一眼,他衣袖一挥,本来空荡荡的房子中便有了床榻、桌椅。房间中的香味渐淡,长者的身形也随着烟雾,一点点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悔恨?池璃脑中闪过在无壅城中被封印的鬼君伏泽,他是指伏泽即将要做的事情吗?当年天界为了一己私欲毁掉了鬼界,封印鬼界子民,若是伏泽想要报仇,很有可能也如当年一样毁掉天界,一切便像是陷入了一个仇恨的循环,永远也回不了头了……
长者走后,整座宅子变回了民宅的样子,三人之中,除了受伤严重的玉湘,樾九央和卫卿皆昏睡了没多久,便醒了。
池璃坐在床榻边,在玉湘的脉上摸了摸,淡淡的叹了口气,“她本就经脉受损,此次又妄动灵力,本来好的差不多的经脉又变的遍体鳞伤,得重新休养了。”
“她这样能保住命就不错了,魂力受损可不是小事,严重的话她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醒了!”卫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只鸡,准备杀了给玉湘炖汤,早知道她们两人是这么乱来的人,他肯定一步也不会离开,都怪他!
池璃看出了卫卿眼中的自责,她起身在他的肩膀上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性子就是这么我行我素,要他乖乖听话更是难上加难,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应该也是不想的。
“我们现在还是没有找到周鸢,若是她不在这宅子里,很有可能是被周家人抓回去了。”樾九央从门外走来,这些天他不停的用灵力探寻,还是丝毫没有发现周鸢的踪迹,只能说明她在这宅子里停留的时间很短,很有可能是她一进入这宅院便被周家的人抓了回去。
“除了周鸢没有找到,我这里还有一个噩耗。”樾九央从怀中拿出一枚传音符,道:“昆仑海那边传来消息,昆仑海域之中,有不少妖兽魔化,正在袭击海域附近的居民。”
“妖兽魔化?看来同盟会又会将这个帽子扣在鬼界的头上了。”卫卿蹙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想让鬼界不背这个锅,倒也不是没有办法。”池璃看向樾九央,挑眉道。
“什么办法?”卫卿疑惑道。
“自古都是得民心得天下,这回我们就去拉拢民心。”池璃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几张传音符,递给樾九央,“九央,麻烦你传讯给莫老,让他先带着鬼界的人将魔化的妖兽除一除,我们随后就到。”
“好。”樾九央颔首,接过了传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