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没瞧见?”
贾东旭摊了摊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娘为什么抓你,你自己心里没数?”
“她老人家气头上,抓你两下又不会少块肉。再者说,娘一把年纪了,能有啥力气,你就不能顺着点?”
他转头又对贾张氏说:“娘,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贾张氏鼻翼一哼,那骂声却依旧此起彼伏。
贾东旭权当没听见,回头又催促秦淮茹:“你还在这儿发什么呆?没瞧见娘身上这一身的尘土吗?快去烧点热水,给娘好好洗洗澡,换身干净衣裳。”
秦淮茹听得贾东旭那番话,脖颈上的红印似火辣辣的讽刺,她瞪着手里的破烂玩意,一瞧见贾张氏坐在地上那副得意洋洋的嘴脸,气得七窍生烟,手里的东西“啪”地一声砸在地上。
“贾东旭啊,贾东旭,你真行啊!你们这一家子,真是绝了,忘恩负义的家伙!”
她一边说,一边跺脚,仿佛要踩碎这些年的委屈。
“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看上你这么个东西!我忙里忙外,养儿育女,孝顺公婆,就落得你这句话?!”
她转身就要走,脚步还没迈开几步,就被贾东旭一把拉住。
“哎,别这样嘛,小事情闹成这样,多不好,算我错了,行不行?”
他一边说,一边还想安抚,提到自家老娘,语气里多了几分哀求。
“你就不能体谅一下我娘?她老人家也不容易,你就大度一点嘛。”
话还没说完,贾张氏就插嘴了:“儿子,甭理她,让她走,离了咱家,看她一个带娃的娘们儿,谁还要她!让她走,走了娘给你找个更好的!”
秦淮茹肺都要气炸了,贾东旭的手却在这当口慢慢松了开来。
她心一沉,只觉得浑身冰凉。
这时,她不由自主地瞟了眼贾张氏,贾张氏那嘴角一撇,=仿佛在说:“看吧,你就是个没人要的。”
而这边的秦淮茹,那双眸子瞪得圆圆,胸脯一起一伏,气得她脖颈上的青筋都突突直跳。
秦淮茹一想起去年那档子事儿,就忍俊不禁。
那时候,贾东旭风流债找上门,她可好,跟婆婆躲起来,让她直面那气势汹汹的寡妇一家。
她心想,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呢?这心里啊,拔凉拔凉的。
正胡思乱想,耳边传来贾东旭的劝架声:“娘,您消消气。”
那贾张氏却得更年期似的,火力全开:“我儿媳妇不孝,我还不能说了?秦淮茹,你敢走,明天我就让我儿娶个温顺的回来!”
秦淮茹一听,反倒笑了,瞥了眼床上无辜的儿子,嘴角一翘:“今儿我还就不走了,要走也是你们娘俩儿挪窝。”
贾东旭那眉头,拧成了川字,试图摆平:“好了好了,淮茹,别闹了,快去打点热水,给娘擦擦。”
他一说“擦擦”,自己都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贾张氏却更得意了挺:“看看,还是我儿子孝顺,哪像某些人,对婆婆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