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妧便笑,说了句“多谢母亲了”。
后头是让几个随从把东西搬来,才又与徐母说道,“第一次见您,也不知该给您带些什么。便多带了些...”
四惠另捧了个小匣子,赵妧让她打开,呈给徐母,“这是我与相公给母亲备下的宅子、铺子、地契一应,都有人打理,位置也都好。”
“这...”
徐母心下是一惊,觉着这见面礼,着实是太贵重了些,便看向徐修,是要问一问他的意思。
徐修便点了头,与徐母说了话,“母亲收下吧,这是妧儿的一片心意。”
徐母便应了,是先接过才交给丫头,才又与赵妧说道,“那我便收下了,只是往后来,不必再带这些东西。你们人来,我已经很高兴了。”
这面,便又说了几句话。
后头,徐修是说有话要与徐母说,让人先带赵妧去休息的地方了。
待赵妧走好,徐修是先往里堂,给徐父上了三炷香,才看向徐母,“母亲想问什么,便问吧。”
徐母轻轻叹了一声,才说道,“你...你那会递信来的时候,我着实是吓了一跳,怎的与那皇家扯上了关系?可我这会瞧着,不拘是个什么因,这位公主待你是好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随你过来。”
徐修轻轻嗯了一声,他站起身,接过徐母递来的帕子,擦着手,“母亲不必担心,我如今身为翰林院修撰,待我站稳了脚跟,便接您进京。”
“我老了...”
徐母看着那牌位,“也不愿走远。”
她这话说完,才看向徐修,拍了拍他的手背,“前头你几位同窗来拜访过,你这次回来,也该去见一见。”
徐修扶着她出去,“嗯,是该见一见,也该去拜会一下先生。”
才又问她,“母亲,他们可知,妧儿的身份?”
徐母摇了摇头,“我没说,下人也不知道,只晓得是从汴京来的。你二叔知道你娶妻,还来打听过一回,被我给避了话头。”
“二叔...”
徐修看着前头的路,良久才出了声,“倒是许久,不曾见了。”
第37章临安(二)
翌日,徐修是约了几个同窗,连着先前教他的先生,在会宾楼吃饭。
如今他贵为状元,自是不一样了,徐修与孙先生进包厢的时候,满满堂堂已坐了一桌。
那坐着的几人,瞧他来,忙是拱手,喊了一声,“徐大人。”
而后,再对孙先生一礼,喊一声,“孙先生。”
徐修便嗯一声,是先请先生上座,才与众人拱手,道是,“修来迟了。”
众人忙道不敢,等徐修坐下,几位同窗各自望一眼,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这徐修,原先在他们这处,着实是没什么出色的。可如今不仅中了状元,还在汴京娶了妻室,那七拐八弯传出来的话,说是高官之女。又看他如今通身气态,当真是让人...生羡。
同窗不说话,孙先生便先抚须说道,“你如今,既有官职在身,往后需报效朝廷,造福百姓。”
徐修拱手应是,先敬先生,再敬同窗,“往日修受众人恩惠,今请各位来,是为感谢。”
他这面开了口,又先敬了酒,旁人自也回敬了。
古人有句话说的甚是好,男人的情谊,都是酒桌上干出来。
如此,你往我来,桌上的气氛也是愈发浓厚。
酒气上头,便有一位姓隋的同窗说了话,“前头与你一道去的,那位姓孙的举人,前头是回来了。全没先前去汴京时的那副傲气了——”
徐修握着酒杯的手一顿,与他一碰酒杯,才开了口问,“倒是不知,他如今是在做什么?”
另一位姓李的便道,“他前头去的时候,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旁人一打听,晓得他名落孙山,自是要笑话几句。”
后头是一句,“亏得前头那位知县老爷,还想与他定亲,好在是没定,不然肠子也该悔青了。”
孙先生一听,眼一瞪,抚须说道,“背后议人,非君子所为。”
说话的几位学子,忙拱手一礼,认错了。
“不过,齐光——”
孙先生转头,与徐修说道,“那人,着实不可深交。”
徐修自是应是,说了声“知晓”,后头是又说起旁的话来,酒过三巡,又用了饭,各厢才告退了。
等走出包厢,外头却是热闹的很。
一个约莫二十余的青年公子,正在外头与那掌柜的理论,口里还说着,“新科状元就是我堂哥,本少爷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将将走出包厢的几人一瞧,是那位徐三少爷,徐子俊。
又看了看眉目平静的徐修,也不语,就站在人身后瞧着外头。
那掌柜的也着实为难,这位徐三公子原与那知府公子,就被称为双霸。
一个有钱,一个有权,在这临安城名声很响。
掌柜的一面抹着额上的汗,一面继续劝说着。若可以,他当真是两边都不愿得罪——
可如今,里头那位,可是新科状元,又是在京里任了职的。那位,还没发话请人进去,他一个小小的掌柜,又哪里敢放人进去了。
“好你个老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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