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负责看守安置点的官兵将这一情况报告给了祁州巡抚。
巡抚派人带了郎中前去查看。
郎中在接连把了几个人的脉后,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紧接着便小声对一旁跟着的官兵说:“我怀疑这是时疫,还请您报告给巡抚大人,也好多叫几个郎中来确认。”
官兵愣住,而后赶紧吩咐人去衙门里找巡抚,把郎中的推测告诉了他。
“什么?那郎中可确认了是时疫?”
“大人,若没有把握,郎中怎敢妄言。”
巡抚又赶紧吩咐人多带了几个郎中去看,只他们把脉后,竟和最开始那郎中说的一样,都一致认为这是时疫。
等人再次回来告诉巡抚这确定是时疫,巡抚已经在衙门里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了。
听到消息,巡抚立马下令道:“快!封闭城门,不允许所有人进出!”
灾民安置点的灾民这几日出去买了东西的不在少数,现在整个长华城都有危险。
而后便是紧锣密鼓的排查。
一旦有人咳嗽或是发热,都会被带走单独安置。
程芜醒来时,面对的就是官兵的排查。
她还有些疑惑,若是要爆发时疫,自己该有预感才是。
后才想清楚,她的预感大多是与她自己的安危有关的,这个时疫无法影响到程芜自己的身体健康,自然自己就不会有预感。
幸好程芜之前一直坚持给程家村的人喂灵泉水,程家村人都没有什么头疼发热的迹象。
但是事情渐渐变得不可控了起来。
时疫开始在城中的各处爆发。
程芜被迫在客栈里住了一日又一日。
就连巡抚自己,都染上了时疫。
哪怕暂时还没有出现人员的伤亡,但若是一直这样下去,迟早会出现第一个死者,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程芜想。
有洮州做对比,程芜对祁州人的印象格外的好,不论是平民还是官兵。
抛开这一因素,程芜他们还要继续南下,不能在这里久呆,还是要早些把事情解决了动身离开为好。
又是一个深夜,程芜修改了客栈看门的小二的记忆,先是去客栈后厨拿了两个巨大的缸子,把银钱放在了灶台上。
而后又避开巡夜的官兵,一翻墙就进了衙门里。
把两口大缸放在衙门正中间,放了满满两缸子的灵泉水进去,想了想,又取了些黄连扔进去。
再把提前写好纸条的一角压在了其中一口缸的下面,转身离去,深藏功与名。
没过一会儿,便有一个小吏发现了凭空多出来的两口大缸。见到缸底下压着的纸条,他喊了几人过来一起把大缸抬了起来,取出纸条。
只看了一眼,他就着急忙慌的去了巡抚那儿。
自从发生时疫,巡抚就没有再回过家,直接住在了官衙里,一方面是方便处理官务,另一方面是怕自己染了病连累了妻儿。
“大人!大人!衙门里突然出现了两口大缸,里头还放满了水,我闻着还有些药味儿,底下还压着一张纸条,您看!”
巡抚接过纸条,定睛一看,顿时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