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拍了拍他肩头,劝着什么莫要太犟差不多得了之类云云,搞得自己一头雾水。
随意寻了个座子坐下,凌沉顺手提起茶壶斟了一盏,眼眸垂下:“方才那位赵公子走的时候,托我给你转告些事。”
赵公子?杨影心中一跳,这萍水相逢的路人可真真是寻了不少事给自己,于是扯了扯嘴角回道:“什么事?”
凌沉眼神示意他坐下后,抬起杯盏噙了一口:“一是你兄长的事,他有些消息。”
原本还想着那赵兄能有什么要同自己交代的事。
却没料想这一交代便讲出了自己的心事,杨影心中急切,原本头痛欲裂的感觉更加深切了些。
然而无心去理会这些皮肉之痛,杨影不由的握住她手腕,连忙问道:“什么消息?”
指尖微微一颤,眼神之中稍起波澜,凌沉抬眸望向他:“应该是在姜冯手里。”
“那姜冯在何处?”
“那人说,赵家家主赵雨沐应当是知晓的。”
一时无语,早知晓就早些拉了那赵兄好好聊一聊,把该办的事都办完了之后再离开也不迟啊。
凌沉顿了一顿后:“你近日来是不是有些不适?”
这一句问的杨影却是愣了神,沉儿这是在关心自己么?
原本因为有了兄长消息而兴奋的小心脏此时更是跳的更加欢快,胸口再怎么闷,再怎么头昏脑涨,也已经被他强行扔到后脑勺。
杨影眯了眼睛笑嘻嘻道:“无碍无碍,舒服的紧。”
怎么能真的叫沉儿替自己担心呢?
而凌沉却仿佛并未将他这句话听于心里一般,皱了皱眉,原本柔和了些的神情忽然又冷下几分:“可赵公子告诉我要多注意你。”
话音刚落,忽的将手腕翻转过来,原本是自己握着沉儿的纤细手腕,这么一转倒是叫沉儿反握住了自己,冰凉手指轻按,传来的却是磅礴寒冷的灵力,冷的杨影后脊忍不住发凉,自己都禁不住打了个颤。
却见那双本就疑虑的双眸瞳孔猛然收缩,便连指尖的力气都大了些,方才还平淡无痕的语调随着她的神情亦变得冷的教人牙关发紧。
“封印不是被我又加固了么?怎么又被破了!”
心里情绪亦是随着自己的音调不由自主的沉了下来,凌沉不愿相信,是面前此人当真已然坠入魔道,方才闯破了这道封印。
杨影却是莫名其妙的紧,他只不过是头脑发胀胸口发闷而已,怎么看沉儿却像是很要紧很着急的样子?想着不由干笑两声:
“应是那赵兄无意间破的,不要紧,而且如今便算是破了也没什么大碍,不然沉儿看我,怎么还能坐在此处陪我的沉儿聊天?”
这关于自己的话题聊得可真是不甚自在,杨影话锋一转,紧跟着接问道:“那赵公子可还有说别的没有?若是没有讲别的,我再歇一晚后,便要再回姜家一趟。那姜冯是死是活估计都离不开姜家。”
见他故意挑开话头,凌沉一时之间也不知晓该回答什么,于是微微沉吟片刻,刚准备开口回他话时。
“啊呀!杨公子!你师父咬人了啊...还有那蜻蜓我...快快快!”
这声音之中七分气急三分无奈,急促的语速听起来格外着急,杨影听了这熟悉的声音,连忙起身快步推门而出。
他们这是在一座客栈里,小小的两层楼围着个精致院落,院落中有个很是小的水池,里面装模作样的摆着些假山假花什么的。
此时正值中午,天气焦热,客栈里却是显得十分的清冷,
如此燥热的天气,便算是如此般的热闹,人们估计都不愿意探头来看了罢。
小师父细细的胳膊此时正蛮横无比的反别住谢雁双手,黑沉沉的眸子中,带着些胡闹,些许轻蔑和怒气,两颊之上的酒窝也因为她紧抿双唇而挤的很深。
见谢雁这般模样,小师父不禁冷哼一声:“叫什么?!昨日不是很嚣张么!怎么现在倒是只知晓寻我徒弟了?”
说着手又是狠狠一扭,咯嘣咯嘣的,杨影于楼上都能隐约听见声音,于是心里对这位谢家主更是起了深切歉意。
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歉意目光,谢雁发觉了正在二楼过道那处看热闹的杨影和身旁冷眼旁观的凌沉,心里委屈,便又刻意将声量放大了些:
“哪里用寻啊!你那好徒弟不就在上面看着呢么?”
由一旁水池中忽的闪出一道红光,来来回回的围着谢雁转了好几圈,便只听见布料割破的声音,
哧啦——
谢雁终于是忍不住了,暗骂一声,便见褐色光芒由他挣出的手中瞬间闪烁,眼看便要拍向那蜻蜓
“我师父这账,谢家主便算在我头上,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还请谢家主多多包涵。”
墨绿身影眨眼间便从二楼那处闪身而至,俊朗面容上挂满了深切歉意。
谢雁撇了撇嘴,收回手中灵力:“我这衣服可是贵的很!杨公子,你自己看着办罢。”
不由得被他这副模样逗得有些想笑,杨影轻挑眉尖,但又必须强忍笑意,毕竟这位谢家主确实是有些可怜了。
想着便要转身同身后自己那师父好好说道几句。
腰间却似被什么尖锐利器顶着,一动便牵着切肤痛意。
身后传来小师父阴测测的声音:
“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