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芽听见了,“如果你见识过我师父的功夫,你会乖乖叫一声宗师的。”
傅伽问她,“你师父很能打吗?”
冬芽想想,“我没见过她打人,但我知道,她的功夫是绝版的东西。”
傅伽轻笑,“如果不能打人,怎么能叫功夫?”
冬芽也笑,笑他的无知,“功夫不是用来打人的。”
傅伽语塞,一时不知该接些什么。
冬芽又说:“师父说了,我们练功,练的是传承。”
负羡进门,刚好听到这一句,没发表意见,说:“你的报道,写好了吗?”
傅伽有另外的方法帮她守住无生山,但不能跟她明说,所以,“差不多。需要点野味补补。”
说老实话,傅伽肖想山上的野味已久,珍稀不能吃,但个野兔、野鸡应该可以吧?
野味?负羡当他做梦,不过这两天一直给人吃糠咽菜,也是有些说不过去。
“我要下山一趟,你想吃什么。”她说。
傅伽听到下山,知道野味没戏了,“随便。”
冬芽挑起眉,“下山?怎么了吗?”
负羡没说明白,“有点事。”
今日是当地庙会,镇上一个本土导游被人组团打了,抢走所有的钱,跟导游挂靠的民宿得罪不起这伙人,就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弄得导游挨打不说,还得自己补上其他游客的押金。
导游以往经常给无生太极馆来回跑着传送东西,帮着卖菜、卖水果,一些跟外头打交道的事儿,都是他帮忙,省了负羡不少事,所以他出了这样的事,负羡是如何都要管一管的。
下了山,跟导游碰上头,负羡被领去那伙人住的旅馆,是当地最贵的一家旅馆。
导游指着里头,“他们好多人,都在那里面。”
负羡正准备进去,老板出来,拿着个锣,着力敲两下,“来来来!今日大酬宾!”
半条街的人都围上来,负羡失去最好时机。
人一多,就容易推推搡搡,一位阿婆在旅馆不远摆摊卖编织品,摊子被人又踢又踩,阿婆去捡,又被踩了手,叫了一嗓子,踩人的回头,不仅没有丝毫歉意,还一脸愤慨,“嗨呀——死老太婆!瞎他妈挤什么?你眼瞎啊?看不见前边有人?”
负羡离得近,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踹进人圈,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摔在老板跟前。
他立马回头,负羡第二脚紧随其后。
当时在阿婆身边的、知道怎么回事的,都鼓掌叫好,“好!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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