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哪儿的濒危动物被偷猎,哪儿哪儿的上古生物遭到灭绝。
但负先生似乎忘了,人都是健忘的,他们可不会热衷于一件事到死,尤其还是别人的事。
快节奏时代淘汰率持续上涨,比新陈代谢都快,当野生动物保护的热潮过去,你的美梦破碎,政府还是会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勒令你将太极馆迁离无生山。”
“我们或许怀揣不坦诚,但并没有不轨,我们也只是想混口饭吃,允许你为你的无生山,为什么就不允许我们为我们奉献一生的事业?”还有人说。
负羡静静听着他们说,想等他们没有话说时,再发表意见。
但似乎,他们总有话说,或者是,总有委屈。
“现在你的无生山保下来了,你也因此成为红人,不如就好好利用,用你的红去挣钱,你馆里那么多人,总要吃饭吧,将来总要上学吧,你又没有任何经济来源,你养得起那么多人吗?”
“说到这里,其实我也不太明白,这里与世隔绝,会比换一个地方更好吗?
你为什么宁愿去闯龙潭虎穴,也一定要守下这里?
我上山时,碰上位旧交,聊到太极馆,他说你冥顽不灵,第无数次一口回绝他迁馆的建议。
后来的闲聊中,我知道你们在无生山所处的境遇,说实话,他开出的条件我都心动。
我八卦一下,你不同意,是因为不想欠他人情?那不想欠人情的原因是什么?
你对他有感情?”
话题已经严重变质,陆渐雀的说客也混进来。
肖骜从不认为这些东西负羡应付不了,一直是以最轻松的状态坐在他们当中。
负羡从容依旧,说:“我一个一个回答。”
众人不再开口,洗耳恭听。
“保护动物的意义在哪里。‘人作为地球上处于绝对优势的物种,懂得保护其他物种,是一种智慧高度,而爱护则是一种文明、修养。
不加限制对其他生物进行杀戮,人会丧失文明底线,意味着走向野蛮、愚蠢。’
至于你说的人都没保护好,又遑论保护动物这个话题,我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现在我只说一句,提出这种问题的人,既不会救动物,也不会救人。
如此,你没资格质疑我的品格,我是不是圣母主义,你也没资格评论。”
负羡缓缓说,很快接入下一个回答,“用自私去概述你的罪恶,是一种小人思维,自己不做,还嫌做的人虚伪,我很不想就你刚才那番话发表任何看法,我怕跟你这种人说话会让我也变得恶心。你爹妈养你也是因为要指着你将来养他们吗?你这不叫自私,叫天生的恶意。”
她转了转杯把儿,继续,“深入野贸大会,我是为我的私心。”
所有人目光汇聚过来,就连肖骜也是。
他一直以为,负羡不会坦白,会把戏一直演下去。
毕竟那才不会叫已经尘埃落定的事,再起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