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为何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抓了自己什么都不问吗?就这样处死她?
金玉瑶心慌了,面上却故作镇定道:“容隐,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不用了。”席欢眸光淡淡的,声线没有半分起伏,“故事我已经猜的差不多,不需要从别人口中得到验证,你现在残余的价值,大抵是回去告诉你的主人,他的死期将至。”
金玉瑶身形一颤,千想万想没想到,容隐的回答会是这样。
这个男人是不是太过自负了?还是,他真的拥有可以如此自信的实力……
不,不。
金玉瑶念头一出,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真正的天子只有她主人,她最爱的那个男人!容隐算什么!只不过出身尊贵罢了,她的主人比之他,更有管理天下的才能!
孟苏然看了一眼席欢,随后走到金玉瑶跟前,缓缓蹲下,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取出一枚绿色的丹药塞到她口中,动作颇为用力地抬起金玉瑶的下巴,令她吞咽下那颗毒药,“可能死相不太美好……”
孟苏然眨眨眼,一脸严肃道:“什么七窍流血,青面獠牙噢不,不是青面獠牙,是眼珠子瞪的大大的,然后嘴巴歪出天际的那种……”
她说着,又露出一副很遗憾的表情来,“我知道这个毒药很变态,可我就是喜欢把它用在别人身上。”
“对了,我还要更正一个问题,我不是容隐的枕边人。”她笑,“你抓错人了。”
“什么!”金玉瑶一脸震惊,“那在知府里的是谁?难道……”
席欢露出一抹邪笑,接了金玉瑶的话,“那才是我喜欢的人。”
话一出口,她忽然顿住,这个时候……结界似乎到时间了?
……
……
清冷的月光挥洒而下,在大地上投下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朦胧而飘渺,然而那血流成河的画面,却硬生生地破坏了这副美感。
知府府邸。
宋子煜踏着脚下血流成河的尸体,一步一步往外走去。
青袍男人的眼神嗜血而狠厉,眸底覆着冰寒冷意,“东玄的天下就是有你们这群杂碎,才会从内里腐坏。”
怀里的容萱,小手紧紧揪着宋子煜的衣服,她从来看过这样的子煜哥哥,和平日里清风明月一般静谧安然的他不同,简直判若两人。
尽管有些陌生,可是她不怕,因为就是这样的子煜哥哥,保护了自己!
这群人明知道她是公主,为什么要杀她?难道他们不怕皇兄知道了,因此而处罚他们吗?
“子煜哥哥,我想见皇兄。”鼻间的腥味难闻,容萱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捂着眼睛,闷声道,语气里似有几分哽咽,“萱儿好想皇兄,皇兄到底去哪了?呜呜。”
只要皇兄在,她就会觉得安心!
宋子煜张了张嘴,有千言万语要说,他甚至可以让容萱看到这样残忍的画面,从而让她明白,容隐的皇位有多么不好坐,得到东玄的天下有多么艰难!还有……人心险恶,人总是贪婪的,不满足于现状,他们的野心膨胀,想要的远比拥有的更多,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位高权重者。
然而半晌后,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我也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