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们。说不定还觉得与其被我敲坏,不如这样下岗更光荣呢!”鲁芸茜笑了笑,目光不经意落到了刘绛卿的右手上,神情一下紧张起来,“房东大人,你的手受伤了?!”
刚才俩人都处于紧张状态,没察觉到经过这一战后自己到底有多狼狈。被鲁芸茜一说刘绛卿才反应过来,抬起手看了看,发现右手臂不知何时被划了一道伤口,血已经浸润到了缠在手上的皮带里,难怪刚才觉得皮带打滑老缠不紧。他解开皮带,淡定地在车上找着可以捆扎伤口的替代品。就在这时,旁边忽然羞涩地递来了一包白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刘绛卿好奇地问。
“大……大号创可贴,应该可以……”在医学院上学的鲁芸茜知道用这种方法可以快速止血,不过毕竟还是小女生,羞得脸色通红,举着大号创可贴深深低下头完全不敢看刘绛卿,车内一阵尴尬。
忽然,那只受伤的右手臂朝她伸了过来,同时传来刘绛卿平静的声音:“拜托了。”
鲁芸茜看了眼还在流血的伤口,立刻触动了医者精神,没了羞涩,两下拆开大号创可贴的白色包装,然后将它紧紧缠在伤口处,余出来的一段刚好被后面的胶粘住。她还是不放心,一摸脑袋后面的马尾,把头绳也取了下来,解开上面的蝴蝶结和头绳连在一起,小心翼翼地加固住大号创可贴,直到看见没有流出血才放下心来。
望着用这种不可思议的东西给自己包扎伤口的鲁芸茜,再回想到刚才保护自己的鲁道恒幽灵,刘绛卿内心一阵温热,颇为感慨。
三年前,与鲁道恒交手的两次败绩让他从竞技巅峰坠入低谷,没有了可以依靠的战队,也和最喜欢的搭档分道扬镳,险些丧失自我沉浸到黑暗中。
原本还以为就要那样浑浑噩噩地度过余生再也没有竞技的日子,可三年后又是鲁道恒和鲁芸茜将自己从低谷里拉了出来,组建新战队,结实新的伙伴,踏上了新的战场。
在这一系列的故事里,刘绛卿认为最不可思议的就是鲁道恒。虽然天妒英才让他早早离开人世,结果这家伙却死活不肯认输,竟然跑到游戏里来打竞技,还玩的风生水起。试问天底下还有哪个职业选手能像他这样执着的,真真正正是至死不渝。
而且,今天那家伙居然还救了自己一命。不得不说自己与这兄妹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言语都难以描述。
“痛吗?”鲁芸茜察觉到刘绛卿的表情有些古怪,关切地问。
“没有,谢谢。”刘绛卿收回胡思乱想的心神,抽出纸巾擦擦手上余下的血渍,随后镇定地启动了车。
“等等,你要开车?”鲁芸茜一急,连忙伸手扶住了他受伤的右手,生怕那块创可贴会被晃掉。
“路不远,没事。”
刘绛卿说着握住方向盘将车开到了路上,全程仿若没事人般,脸色都不变一下。然而这短短十分钟的路程里鲁芸茜却一直在提心吊胆,生怕他会突然失血休克过去。好在正如他说的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路顺畅地开回到了东花园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