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后又到烘干机前缓缓吹着,完全不在意旁边已经急得快炸了的袁彬。
“我问你!”
袁彬等不及肖远这一系列繁复的如厕手续弄完,心急如焚地在旁边喊了起来。
“等下!”
肖远从烘干机里抽出手,镇定地转身打断了袁彬:“这里人多眼杂的,不适合说话。咱们到楼上会客室去,那儿能喝茶还能抽烟,我们坐下来慢慢聊怎么样?”
“你不看你家战队的比赛了?”袁彬问。
“不看了,反正也是我们赢,走吧。”肖远一挥手,示意共同出门。
体育场里传来震天欢呼,而且还带着呼喊“恒刀一剑”的声音,不用说也知道是恒刀一剑拿下了血战天下的某个选手。袁彬在电梯里听着这些呼声眉头紧皱,就像听到了令人不安的噪音。
“到了。”
肖远带着袁彬轻车熟路地来到体育场后方二楼,穿过几个乒乓球训练厅又朝南面走廊拐进去,终于来到了一间比较小的会客室。
刚进入会客室,肖远第一反应就是打开换气扇,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夹上了一根香烟,简直就像凭空变出来的。紧接着只听啪地一声,烟头燃起了闪烁的火光。
——这家伙,烟瘾比我还大。
袁彬看着肖远快如闪电的点烟动作,心中烟瘾不禁也被勾了起来。不过他倒没有肖远那么着急,坐到沙发上舒展了一下腿脚后才慢慢从兜里摸出已经挤得变了形的烟盒子,一抖,里面居然只剩下两根烟。
中场休息时,他在外面吸了四五根烟,却没注意自己的烟已经存货不多。
“抽我的吧,你那两根攒着回酒店路上抽。”
肖远将自己的和天下丢给袁彬,袁彬也不客气,摸出一根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却忽然沉默起来,扭头看向窗外。
“你找我不是有急事吗,怎么又不说话了?”肖远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
“我找你什么事,你不是应该很清楚嘛。”袁彬终于将视线从窗外移向肖远,眼神恢复了以前的阴沉的模样。
“买分?”肖远嘿嘿一笑,弹了弹烟灰,“2V2的分你不用给钱,算是咱们兄弟一场,我们送的礼物。”
“不是!!”
袁彬忽然怒了,大喊道:“你还提买分?!我问你,是不是你把我找你的事告诉徐怀了?!”
肖远一怔,装作思考般沉思片刻,然后摸着下巴犹豫地说:“好像是吧,那天喝多了跟徐怀在电话里瞎聊,聊了啥我自己都不知道,可能是不小心说漏了嘴。哎,徐怀找你了?”
“废话!”袁彬怒不可遏,气的烟都开始抖起来,“你不卖我分也就罢了,你还拐着弯地阴我!喝酒说漏嘴?我特么信你这鬼话就白活了这么多年!姓肖的,真以为我袁彬好欺负啊?!”
见袁彬气的脸色如猪肝般黑红,肖远忽然长笑不止,身体抖若筛糠。他笑得似乎失去了控制,勉强伸出手把还剩两厘米的烟摁进烟灰缸,然后用欣长的手指捂住脸,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却依旧止不住地哈哈笑着。笑声爽朗有力,几乎在门外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