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只觉得天旋地转,胃里面翻涌,又想吐了。
她勉强抿了一口酒压压惊,就听见几个客户的好听话。
“那是,祝女王从小就出类拔萃啊,那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有钱有颜,嫁个老公还是门当户对,郎才女貌,婚姻幸福,简直羡煞旁人啊。”
祝捷的丈夫,那可是被学术圈称为文曲星下凡的人物,两人一直琴瑟和鸣,恩爱有加。
他们可一直都是模范夫妻,但是祝捷当下的心情苦涩难当,听到这句话,讽刺异常。
“你们玩儿得开心,我今天有事儿先走。”
她踩着十一厘米的恨天高,几乎是夺路而逃。
众人的目光都似有似无地盯着她,这女人天生尤物,光看后背就能让人血脉喷张。
她那裸/露在外的后背上,线条分明的脊柱沟一直延伸下来,两侧皆有一个小巧的腰窝,几乎把女人的完美身材全部集齐了,引人遐想。
祝捷出了会场,冷风一吹,把她冻得瑟瑟发抖。
酒气被吹散了不少,连心底的恐慌都减少了,她变得前所未有的冷静。
她该想后事了。
祝捷印象中近期没有流血事件,排除血液和母婴传播,只有性传播。
她的私生活很干净,除了跟自己的丈夫卫明远会做之外,没有其他男人,答案不言而喻。
她拨通了私家侦探的电话:“之前让你调查卫明远和祝骄的关系,你查得怎么样了?”
“我正准备打电话给您,祝小姐,您丈夫在婚前就有一夜情行为,他还有轻微主奴情结。不过这些痕迹都有人替他故意遮掩过了,婚后他也约过不少女性——”
电话里传来私家侦探平板的叙述声,祝捷只觉得胃部翻涌得更加凶狠了,她忍了又忍,却始终压不下去,直接吐了出来。
好恶心,全身上下都透着恶心,她觉得自己满身泥泞,卫明远竟然敢这样对她。
“祝小姐,您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祝捷抽出纸巾擦擦嘴,脸色冷漠。
“前几天我们追踪到,他今天约好和一个高级妓/女去小旅馆开房,体验刺激。有一段音频稍后发给您。在调查中,我们发现您姐姐祝骄和继母,都曾经与卫明远开过房的女性有接触,恐怕中间有不正当交易,包括今天的这位高级妓/女也是如此。还有您最好去医院检查身体,一年前跟卫明远先生玩儿过的女性中,有两位被检查出艾滋病……”
祝捷无力地躺在驾驶座上,她跟祝家人都恩断义绝了,没想到现在还能以这种方式,听到她们的名字。
姐姐和继母联手找妓/女给她老公睡吗?而且还都是带艾滋病,真是个好主意啊,她要为她们俩难得一次高智商谋划鼓掌了。
她终究是百密一疏,结婚之前她是找人调查过卫明远的,身家清白,为人谦和,这是她得到的八个字。
现在想想这门婚事,恐怕一开始就遭人算计了,要不是她偶然发现卫明远不对劲儿,开始仔细观察他,换了一个私家侦探调查,否则她现在还要被蒙在骨子里。
原来身边这些,都是假的,钱财荣誉,老公姐妹,都在骗她,骗她的钱,骗她的名,巴不得她早死继承她的遗产吗?
她前阵子发现事情不对劲,原以为那对母女只是为了让她婚姻不幸,身败名裂,却没想到她们居然要她死!
她的手机开着扩音,正播放着私家侦探发来的音频文件。
“啊,主人,我再也不敢了,我只忠于主人一个。”
“主人,你是光,是太阳,是高高在上的天神,是奴一生的依仗……”
一阵阵暧昧的娇/喘声传来,以及娇滴滴的宣告衷心的声音,让人浮想联翩。
“小母/狗,主人棒不棒?主人厉不厉害?主人……”
一道低哑而充满情/欲的声音传来,让祝捷微微一怔,紧接着攥紧了掌心,忍无可忍。
没想到她老公还有这样兽行的时候,明明在她面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说实话她眼光挺好的,千挑万选才有的这个老公,名声好长相佳,跟她的确门当户对啊,一般还听她的话,而且在床上还挺生猛的,可惜不是对她。
啧啧。
她摸起手机,联系人有好几百个,或熟悉或陌生,她却找不到说话的人。
祝女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祝女王强大到让人仰望,她是工作狂是最耀眼的存在,可是她丢了朋友,没了兄弟姐妹,丈夫从结婚前就睡不同的女人,她一直到现在才发现。
她算什么,她算个屁!
最后她的手指停留在“h先生”上,平时都是短信联系,这回她想听听这个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