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靠近,阿弦心头的那股不适感就越发浓重,恨不得让他快滚,偏偏索元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阿弦终于问道。
索元礼道:“是女官先看着小人的,小人以为女官有什么吩咐。”
阿弦冷道:“我的确有吩咐——叫你快点滚开。”
索元礼一愣,旋即笑道:“小人遵命就是了。”他拱手作揖,后退之时又道:“啊,对了,梁侯离京之前曾交代小人……”
阿弦道:“交代你什么?”
索元礼思忖说道:“梁侯说,他虽跟周国公有些不睦,但毕竟是亲戚,绝不会对他不利,有些人或许有些误解,梁侯让小人继续追查此事,一定将真正的凶手绳之于法……”
不等他说完,阿弦怒道:“混账!”纵身一跃,举手揪住了索元礼的衣领。
索元礼本是要闪躲,谁知阿弦出手这样快,胡人便不再躲避,眼神阴鸷笑容狰狞:“女官好身手,只是这样是做什么?”
“明明、明明就是……”胸中那团怒火,就像是贺兰敏之自焚那夜的烈焰般升腾,再也按捺不住。
就在此时,身旁李贤起身道:“阿弦。”
被李贤打断,那边武懿宗跟陈基也走了过来,武懿宗皱眉道:“这是怎么了?”
陈基扫一眼索元礼,回头问阿弦道:“出了何事?”
索元礼看看陈基,又看向武懿宗,笑道:“进忠伯,我可并没有想要在你们的酒席上闹事,是这位女官大人先动的手。”
李贤在旁道:“也没什么大事,言差语错而已。”
陈基道:“阿弦……”忙又改口,“女官,有什么话好说,不必如此。”
武懿宗双眼里阴晴不定。
阿弦咬牙盯紧索元礼,心头水火交加,直到李贤抬手在她手腕上轻轻按落:“阿弦。”
听着他温和忍让的语气,阿弦松手。
索元礼倒退一步,笑而不语。
阿弦冷冷看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快步往外。
李贤道:“阿弦!”向着武懿宗匆匆拱手辞别,跟着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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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李贤追着阿弦出门,问道:“怎么忽然就闹翻了?”
阿弦道:“殿下,不关你事。”
李贤拦住她道:“有什么不能跟我说?”
忽见陈基从内而来,阿弦皱眉,当即翻身上马。
李贤见状,忙也叫人牵马儿来。
正陈基赶了出门,上前握住缰绳:“你方才是怎么了?”
阿弦道:“请松手!”
陈基问道:“无缘无故跟索大人闹什么?”
“我没跟他闹,也不是无缘无故,我跟他……不共戴天。”阿弦深深呼吸,又冷笑说:“对不住了,大好的日子在贵府生事,不过贵翁婿同索元礼关系不错,想必不会在意这点小事。”
陈基一怔。
阿弦道:“松手!”用力一抖缰绳,回身打了一鞭。
马儿往前急奔,陈基只得松手,退步让开。
忽然马蹄声又响,原来是李贤打马追了上去。
第249章又大吃一顿
长安城外,古道离离。
因为官道上来往车马人流频繁,地上的雪早就被踩的化为乌有,只有路边上还雪白皑皑。
暖阳把雪晒得花了些,北风又将微化掉的雪吹成了冰,日光下反射着凛冽的冷光,有些刺人的眼。
阿弦眯起眼睛,望向远处。
雪后天晴,远处的山峦层叠显得格外清晰,山的脉络像是人的骨骼血脉,历历可数。
阿弦若有所思问道:“殿下,那是什么山?”
旁边的沛王李贤却并未回答。
阿弦回头,却见李贤正望着自己:“殿下?”她疑惑地又叫了声。
李贤如梦初醒,目光才从阿弦脸上移开:“啊……你说什么?”
阿弦道:“我问殿下前方是什么山。”
李贤定了定神,抬眼看了看:“哦,那是终南山。”
阿弦喃喃道:“原来真的是终南山,我还以为是华山呢。”
李贤一笑:“华山在长安城东边,比终南山陡峭很多,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
阿弦道:“听说武德的时候,高宗……陛下在终南山修建了宗圣宫,且又有很多高人在那里隐居过,所以有些好奇。”
李贤道:“这倒是,当初高宗太祖太原起事的时候,终南山的岐晖道真人多有相助,所以高宗太祖甚是推崇。之前圣祖老子,尹喜真人,姜子牙,赵公明,还有有名的商山四皓,以及汉张良等都在终南山隐居过,说这些你大概不太知道,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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