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与徐母相处了几日,心下也着实是喜欢她的,带着几分敬与几分心疼...她是当真想与徐修去外头,可也着实不愿让徐母一个人留在这,冷冷清清的。
徐母自是瞧出她这一份纠结,便柔声与她说道,“外头人多,也太闹,我不喜欢。你们去吧,玩的开心点...”
后头是与徐修说道,“好好看着妧妧,别走散了。”
徐修应是,站起身,握过赵妧的手来,又与徐母告辞,才一道往外走去。
门外马车早已备好,两人上了马车,路上赵妧便与徐修说道,“母亲一个人太无聊,我看着也心疼,不若我们与她说说,一道去汴京。我们也可好生照顾...”
徐修抚着赵妧耳边的几许青丝,“母亲已习惯这了,汴京人多,她不自在。不若在这,一个人逍遥自得。”
赵妧张了张口,还想再说。便被徐修用手掩了唇,“这是她的本意,你不必担心...”
花灯是在临安中心的一处街上,因着这会人多,马车也只能偏着停了。
徐修扶着赵妧下了马车,便瞧见街道两旁已摆满了花灯,游人行走在街上,或是提着一盏灯,或是与三两好友说着话...很是热闹。
赵妧握着徐修的手,走在街上,轻轻说道,“这是我第二次,走在街上看花灯。”
然后她轻轻撩了半边帷帽,看向徐修,一双眼睛温柔而多情,“都是与你。”
周边自有游人打量而来,时下待女子很是宽和,亦有许多男女出来游玩。如此,他们也只是这一打眼,或是叹一句相貌不错,然后转过头去,与友人继续说起话来。
徐修伸手把赵妧的帷帽戴好,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去,嗯了一声,“我知道...”
游人很多,赵妧却被徐修护的很好。
他们从西往东一路走去,街道很长,花灯很多,有杂耍,有评弹的...
亦有摆了台子,猜起灯谜来的。
赵妧不知想到什么,停了脚步,也拉着徐修去那厢排了队拿了号。
他们从街道两处摆着的灯谜猜去,不到一会,手里已握了一沓灯谜。
赵妧便笑,抬头与徐修说道,“我们准是要赢的。”
徐修看了看手里握着的灯谜,又看了看前头尚还未猜过的,才低头问她,“想赢?”
赵妧摇头,眉眼仍是带着笑,“我想要的,都有了。”
她把徐修握着的灯谜拿了过来,说了句“等等”。
便往前头打量了一眼,寻了个女童模样的。走过去,蹲下身子,把手里的灯谜全给了她,“给你。”
那女童看着赵妧,倒没往后躲去,只是歪着小脑袋看着赵妧。又看向握着她手的妇人,轻轻喊了声,“母亲...”
那妇人便笑了笑,“是这位姨姨给呦呦的奖励,呦呦,你该道谢。”
女童轻轻哦了一声,弯了眉眼,与赵妧道说了声谢谢。
赵妧也笑,她也没说其他话,便折了身子回去。
徐修仍看着她,见她过来,握过她的手,“高兴了?”
赵妧点头,轻轻嗯一声,看向那一家三口,才转头与徐修说道,“我们走吧。”
后头,徐修是带着赵妧去看了一场折子戏,那戏是说了一回男女爱慕,终成眷属的故事。
赵妧看的开心,她平日最不爱这物,如今身边有了心上人,瞧起来,也是津津有味。
等他们看完这一出折子戏,出来的时候。月头已高高挂起,街上人影已渐渐散去,唯有几桩摊子还在收拾着。
徐修让她等等,去寻小贩买了一个天灯。
天灯是用竹篾扎成方架,外头糊上纸,也有人会绘上画像或是提上字,是为许愿,也为祈福..
徐修握着赵妧的手,去了一处静地,他把天灯放在地上,与赵妧说道,“你来许愿。”
赵妧是先一愣,看了看天灯,又看了看徐修,眉眼慢慢弯起。
她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如一个虔诚的信徒,向上天许着愿...
“好了。”
“嗯,睁开眼吧。”
赵妧睁开眼,看着天灯从她的眼前划过,慢慢朝上头飘去。
徐修挽她在怀,与她一道看着天灯,慢慢说道,“许了什么愿?”
赵妧侧头,帷帽下的一双眼睛含羞带笑,“我向上天许愿,让你我永远在一起...”
徐修的手撑在赵妧的肩上,他伸手撩开半边轻纱,眼神深邃。不知怎的,心下竟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看着赵妧的红唇,一张一合,低头吻了上去。
徐修看着赵妧惊鄂的双眼,难得笑了起来,指腹揉着她的眉眼,良久才轻轻“嗯”了一声。
身后是十五的烟花,绽放。
元月十八,赵妧与徐修辞别徐母,是要回汴京了。
徐母握着赵妧的手,柔声说着话,“路上辛苦,我替你们准备了茶点,还有你爱吃的炸肉丸。”
赵妧点着头,也说着,“您一个人在家,要注意身体。若是无聊,便让人去请几个戏班子,热闹热闹。”